泉南著述(7划) 李温陵集(明·李贽)、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水浒传、 二十卷, 明·泉州李贽撰。 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 “《李温陵集》二十卷,明·李贽撰。贽有《九正易因》,已著录。 是集一卷至十三卷为答书、杂述,即《焚书》也;十四卷至十七卷为读史,即摘录《藏书》史论也;十八、十九二卷为道原录,即《说书》也;第二十卷则以所为诗终焉。 前有自序,盖因刻《说书》而并摘《焚书》、《藏书》合为此集也。 贽非圣无法,敢为异论。虽以妖言逮治,惧而自刭,而焦竑等盛相推重,颇荧众听,遂使乡塾陋儒,翕然尊信,至今为人心风俗之害。故其人可诛,其书可毁,而仍存其目,以明正其为名教之罪人,诬民之邪说,庶无识之士不至怵于虚名,而受其簧鼓,是亦彰瘅之义也。” 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水浒传 明·李贽(字卓吾)晚年居留麻城阎家河镇北部龙潭湖期间评点,有眉批、夹批和本回总评三种形式。李贽自认为批评《水浒传》,是他评点前人著作中最称心的一部。 可查到明代有三种版本:一是《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水浒传》100回,万历卅八年(1610年 )容与堂刊刻;二是《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水浒传》100回,芥子园刊刻;三是《批判忠义水浒传全传》121 回,杨定见刊刻。 容与堂刻本卷首有怀林《李卓吾批评<水浒传> 述语》,曰:“和尚(李贽自称)自入龙湖以来,口不停诵、手不停批者三十年,而《水浒传》、《西厢记》尤其所不释手者也。盖和尚一肚皮不合时宜,而独《水浒传》足以抒发其愤懑,故评之为尤详。” 在封建伦理道德之风盛行的明代,李贽的评点以忠义为核心,对《水浒传》中的人物和事件,作出褒贬分明的评价,阐明自己反对假道学的观点,从中可以看出李贽与众不同的伦理观 和进步性。 在评点全书(百回本)之后,特冠以“忠义”之名。 李贽在《忠义水浒传序》中指出,“盖自宋室不竞,冠履倒施。大贤处下,不屑处上;驯至夷狄处上,中原处下。一时君相犹然处堂燕鹊,纳币称臣,甘心屈膝于犬羊已矣。”“忠义……不在朝廷,不在君侧,不在干城腹心,乌乎在?在《水浒》。此传是所为发愤矣。” 李贽在《忠义水浒传全书发凡》中又写道:“水浒之众,皆大力大贤、有忠有义之人。”“此一百八人者,忠义之聚于山林者也。” 一、关于“忠”的评语: 李贽认为宋江“身居水浒之中,心在朝廷之上。一意招安,专图报国”,是“ 忠义之烈也”。 小说写花荣兵败被执时,不肯做“强人”背反朝廷,夹批:“是个忠义汉子。” 小说写刘高弄权,致使青州府连失秦明、黄信、花荣三员大将,总评:“国有贼臣,家有贼妇,都贻祸不浅。” 小说写高俅奉旨督造战船,却带着歌妓舞女在船上玩乐,眉批:“似此举动,如何干得事。” 小说写阮小五、阮小七认为哥阮小二能在国家大事(指征方腊)折了性命,也强似死在梁山泊,埋没了名目,夹批:“是。” 二、关于“义”的评语: 李贽批评《水浒传》时,往往是忠、义并提的。 小说写石秀单身劫法场救卢俊义,总评:“(石秀)竟以孤身独力,从法场上救取 卢生,非忠义包身,胆智双绝,何以有此哉。” 小说写李逵赶赴刑场救宋江和戴宗,眉批:“真忠义,真好汉。” 小说写武松仗义杀潘金莲和西门庆后,县、府官吏认为他是义气烈汉,有意周全照顾他,总评:“义事不可不做。你看,武松杀了奸夫淫妇,知府、知县并一切上下的人,那一 个不为他。” 小说鲁智深为救金翠莲父女,拳打镇关西时,眉批有“大丈夫”、“真男子”、“仁人、智人、勇人”、“圣人”、“菩萨”、“罗汉”、“佛”等赞语。 赞颂水浒诸人的“忠义”,是李贽进步伦理思想的突出表现。他对梁山好汉重然诺、守信义、见义勇为的言行,大加赞赏;反之,则加以鞭挞。小说写陆谦一再陷害林冲,就有“小人可恶”、“陆谦必不可恕。可恨,可恨”等批语。 三、关于“孝”的评语 李贽对敬老尊亲的言行,大加赞扬。 小说写李逵见宋江、公孙胜等人回家探亲,便哭着要接娘上山,免得娘在村里受苦,夹批 :“是”、“孝子”,总评:“李大哥是个天性孝子……如李大哥者,只是要娘快活,再无第二个念头。” 写李逵因母亲被老虎吃掉而怒 杀四虎时,眉批:“这所谓父母之仇不共载天。”又总评:“李大哥杀四虎,不特勇猛过人,亦是纯孝格天地、至诚感鬼神,志一神凝,有进无退故耳 。 ” 四 、关于“仁”的评语 对于多行仁义之事,李贽十分赞赏。 如梁山好汉攻打无为军、高唐州、大名府、东平府时,不残害百姓,分别有“是”、“大是”、“这很好” 之类的评语。 对张青劝武松杀掉两个押送公差,武松认为此二人一路上对他不坏而不愿加害,眉批:“ 武二郎是个汉子,是个仁人。” 五、关于“礼”、“智”、“信”的评语 他赞扬鲁达大闹桃花村的评语是:“率性而行,不拘小节,方是成佛作祖根基。若瞻前顾后,算一计十,几乎走向假道学门风去也 。 ” 小说写杨雄与石秀结义为兄弟,总评:“豪杰相逢,多是如此;若是道学先生,便有多少瞻前顾后。” 写武松经过周密查证后杀奸夫淫妇,为武大郎报仇,夹批:“武二郎做事,知(智)、仁、勇俱足备得,妙人妙人。”总评:“武二郎杀此奸夫淫妇,妙在从容次第,有条有理。” 又如对石秀的赞语有“果然精细”,“石家三郎作事精细,勇而且智”。 写李逵对戴宗表示要戒酒以护卫宋江后,果真不再喝酒,在牢里寸步不离地服侍宋江,夹批:“信”、“快人”。 对武松在鸳鸯楼上杀了蒋门神等人后,在壁上题“杀人者,打虎武松也”以留名,总评:“武二郎是个汉子。勿论其他,即杀人留姓名,已超出寻常人万万矣。” 一卷,元·江西南昌人汪大渊著。它不仅是研究泉州港的重要资料,也是研究元代海外交通贸易史、航海史、中外关系史、华侨史、西非史、西域南海物产志和民俗学的珍贵资料。 汪大渊于至顺间(1330~1331年)和至元三年 (1337年)二次从泉州附商舶远航,到过220多个国家和地区,沿途记所闻所见。至正九年 (1349年),适吴鉴受泉州路总管偰玉立嘱修《清源续志》,吴氏以泉州系市舶司所在地,诸蕃聚集,应该加以记载,故委汪氏以《岛夷志》附于郡志之后。 《岛夷志》原是作为《清源续志》的附篇,至正九年(1349年)十二月三山吴鉴为之《序 》。成书后,初刻于至正十年 (1350年)。 汪大渊自撰《岛夷志·后序》云: “皇元混一,声教无远弗届,区宇之广,旷古所未闻。海外岛夷无虑数千国,莫不执玉贡琛,以修民职,梯山航海,以通互市。中国之往复商贩于殊庭异域之中者,如东西洲焉。 大渊少年尝附舶以浮于海,所过之域,窃尝赋诗日记其山川、土俗、风景、物产之诡异,与夫可怪、可愕、可鄙、可笑之事,皆身所游览,耳目所亲见。传说之事则不载焉。 至正己丑(至正九年,1349年) 冬,大渊过泉南,适监郡偰侯命三山吴鉴明之序清源郡志,顾以清源舶司所在,诸蕃辐辏之所宜记录。不鄙谓余知方外事,属岛夷志附于郡志之后,非徒以广士大夫之异闻,以表国朝威德如是之大且远也。” 吴鉴《清源续志·序》曰:“唯豫章汪君焕章,少负奇气,为司马子长(司马迁)之游,足迹几半天下矣。顾以海外之风土,国史未尽其蕴。因附舶以浮于海者数年后归,其目所及,皆为书以记之,校之五年旧志,大有迳庭矣。以君传者,其言必可信。故附录《清源续志》之后,不惟使后之图王者有足征,亦以见国家之怀柔百蛮,盖此道也。” 至正十年 (1350年),汪大渊将回故乡南昌,将书名改为《岛夷志略》,刻印单行本,故翰林修撰河东张翥特为之序。张翥《岛夷志略·序》曰:“(汪大渊)非其亲见不书,则庶乎其可徵也……泉修郡乘,既以其志刊入之。焕章将归,复刊之西江,以广其传,故予序之。” 《四库全书总目》: “《岛夷志略》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元·汪大渊撰。 大渊字焕章,南昌人。至正(1341—1368年)中,尝附贾舶浮海越数十国,纪所闻见成此书。 今以明·马观《瀛涯胜览》互勘,如观所称‘占城之人顶三山金花冠,衣皆萦采帨,产伽南香、观音竹、降真香之属。爪哇之厮村、沽滩新村、苏马鲁隘、港口诸处,风俗各异。又其国人有三等,其土产有白芝麻、绿豆、苏木、金刚子、白檀肉、豆蔻、灶筒、玳瑁、红绿鹦鹉之属,旧港有火鸡、神鹿之属 ’,皆为此书所未载。又所载《真腊风土记》亦仅十之四五。盖殊方绝域,偶一维舟,断不能周览无遗。所见各殊,则所记各别,不足异也。 至云爪哇即古阇婆,考《明史》,明·太祖时,瓜哇、阇婆二国并来贡,其二国国王之名亦不同。大渊并而为一,则传闻之误矣。 然诸史外国列传,秉笔之人皆未尝身历其地,即赵汝适《诸蕃志》之类,亦多得於市舶之口传。大渊此书则皆亲历而手记之,究非空谈无徵者比。故所记罗卫、罗斛、针路诸国,大半为史所不载。又于诸国山川、险要、方域、疆里一一记述,即载於史者亦不及所言之详,录之亦足资考证也。 考黄虞稷(晋江人)《千顷堂书目》及焦竑(江陵人,今南京)《国史经籍志》皆不载是书,唯钱曾(常熟人)《读书敏求记》载之,称为元人旧抄本。则此书久无刊板,传播殊稀。 又称至正年间河东张翥、三山吴鉴为之《序》,今考此本,二人之《序》 俱存。然吴鉴《序》乃有二篇:前一篇题至正已丑(至正九年,1349年),乃此书原《序》;后一篇题至正十一年(1351年),在前《序》后二年,乃所作《清源续志》之《序》,误入此书。盖吴鉴修志之时,以泉州为海道所通,贾船所聚,因附刊此书于《志》 末,摘录者并志序抄之也。 又有嘉靖戊申袁袠《跋》,颇议其漏载日本。盖未悉大渊此书,惟纪所见,非海国全志云。” 全书分百条记述,以地为纲,以事系地,每国一篇,涉及国名近百个,地区或部落、寄碇名称219个,其中贸易口岸81个(略计中南半岛25处,菲律宾群岛5处,东印度群岛24处,南亚次大陆14处,斯里兰卡4处,伊郎3处,阿拉伯半岛3处东非沿岸3处)。 《岛夷志略》对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疆域、山川、道里、国情、物产、贸易、风土、民俗、人情作了详细的记载,大都是汪氏亲身经历和见闻。如: 《麻逸》条:“山势平宽,夹溪聚落,天地膏腴,气候稍暖。俗尚节义,男女椎髻,穿青布衫。” 《交阯》条:“山环而险,溪道互市,外有三十六庄,地广人稀,气候常热。田多沃饶,俗尚礼义,有中国之风。” 《渤泥》条:“崇奉佛像唯严。尤敬爱唐人,醉也则扶之以归歇处。” 《乌爹》条:“岁凡三稔,诸物皆廉,道不拾遗。乡里和睦,士尤尚义,俗厚民泰,各番之所不及也……夫以外夷而得知务农重谷,使国无游民,故家给人足,岁无饥寒之忧。设知兴行礼让,教以诗书礼乐,则与中国之风,无间然也。” 《三岛》条:“男子常附舶至泉州经纪 ,罄其资囊,以纹其身。既归其国,则国人以尊长之礼待之,延之上座,虽父老亦不得与争端。 习俗以其至唐,故贵之也。” 这本书为中国地理学中,上承宋·周去非《岭外代答》、赵汝适《诸蕃志》,下接明·马欢《灜涯览胜》、费信《星搓胜览》的重要著作。周去非和赵汝适之作,是凭耳闻而不是亲身经历。汪大渊在写作体例方面受周、赵的影响很大,但他年甫二十,即附舶浮海,两下东西洋,书中所写的绝大部分与其游踪有关。《岛夷志略》和《诸蕃志》都是记载泉州和海外各国的通商情况,但二者也有差别。《诸蕃志》作者是身在泉州,采访来泉诸蕃;《岛夷志略》作者是亲历海外各国,亲自见闻。 书中记述中国人侨居海外情况,这是《诸蕃志》所不可能有的。如“古里地闷”条记云:“昔泉之吴宅,发舶稍众百有余人至彼贸易,既毕,死者十八九,存一二而多赢弱,无力驾舟回舶。”在“澎湖”条,还明确记载“泉州人结茅为屋居之”,“地隶泉州晋江县,至元间立巡检司。以周岁额办盐课中统钱钞一十锭二十五两,别无科差。”流球 ( 台湾 ) 同属于澎湖巡检司辖。说明元代也对其行使主权。 《岛夷志略》记述100个国家和地区,比《诸蕃志》多了40多个。 《岛夷志略》还记载泉州人到海外经商以及外国人到泉州纹身的情况,是研究泉州海外交通史的重要参考资料。 《元史》、《新元史》的编篡很多取材于是书。后人给予《岛夷志略》很高的评价 。 马欢受汪大渊的影响很深,他在《瀛涯胜览》自序中说:“余昔观《岛夷志》,载天时气候之别,地理人物之异,慨然叹曰,普天下何若是之不同耶。……余以通译番书,亦被使末,随其所至,鲸波浩渺,不知其几千万里,历涉诸邦,其天时、气候、地理、人物,且击而身履之,然后知《岛夷志》所著不诬……于是采摭各国人物之丑美,俗之异同,与夫土产之别,疆域之制,编次成帙。” 费信所撰《星槎胜览》、巩珍所写《西洋番国志》,许多则《岛夷志略》抄过来的。 现有《知服斋丛书》本,已译成德、英、法、日 等国文字。1981年,中华书局出版苏继 顷(“广”字头)校释本。 岛噫诗 《岛噫诗》1册凡4卷,明末清初•金门卢若腾著,所咏颇足反映明郑时代戎马倥偬之社会状况;后人增附《留庵文选》若干篇为1卷。台湾古籍出版社2003.3出版,名《岛噫诗校释》。(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卢若腾》) 小引 书前“小引”为卢若腾(号牧洲)自序。文曰: “小引 诗之多,莫今日之岛上若也。忧愁之诗、痛悼之诗、愤怨激烈之诗,无所不有,无所不工。试问其所以工此之故?虽当极愁、极痛、极愤激之时,有不自禁其哑然失笑者,余窃耻之! 岛居以来,虽屡有感触吟咏,未尝作诗观,未尝作工诗想;如痛者之呻、哀者之哭,噫气而已。录之赫蹏,寄之同志。异日有能谅余者曰:‘此当日岛上之病人哀人也!’余其慰已。 牧洲自序。” 陈汉光《弁言》 台湾陈汉光为作《弁言》,文曰: “弁言 民国四十八年(1959年)春间,余与陈陛章先生合撰《卢若腾之诗文》,收诗三十五首。同年冬,因金门明•鲁王冢发现,偕廖汉臣兄前往考查,得知若腾《留庵文集》十八卷、《留庵诗集》二卷,《与耕堂学字》二卷、《制义》一卷、《岛噫诗》一卷等书尚存。 返台后,复得金门县立图书馆长吴腾云及许如中先生协助,幸得寓目《岛噫诗》,喜出望外。阅后,得知所咏颇足反映明郑时代戎马倥偬中之社会状况,可作史料读,亦可作文学作品读。 原本封面书为《明•自许先生岛噫集》,书内署‘岛噫诗’,并有‘同安卢若腾闲之著,八世胞姪孙德资重录’字样,系旧抄本。 全书三十七叶,每叶二十行,每行满写二十三宇。第一叶‘小引’,第二至四叶为目录,下为本文,诗计一百零四首,九十八题。内‘五言古’有三十四首,三十一题;‘七言古’有三十三首,题如之;‘五言律’有十四首,十三题(目录中尚有‘得马’、‘赠达宗上人’二首,原书漏录,今并略);‘七言律’有二十三首,二十一题。 若腾字闲之,一字海运,号牧洲;福建同安金门岛贤聚人。明•崇祯丙子(九年)举人,庚辰(十三年)进士;御试召对称旨,授兵部主事,旋升本部郎中兼总京卫武学。 后外迁浙江布政使司左参议,分司宁绍巡海兵备道;在任遗爱于民,士民建祠以奉,有‘卢菩萨’之称。福王立,召为佥都御史;唐王立,授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温、处、宁、台,后加兵部尚书。 清军南下,若腾守平阳,力战中矢,遇水师救出。闻闽变,痛愤赴水,为同官拯起。寻潜入滃州,辗转入闽海,偕王忠孝、诸葛倬、沈宸荃、曾樱、许吉燝、辜朝荐、徐孚远、郭贞一、纪许国、沈光文等居浯洲屿,自号‘留庵’。永历十八年(清•康熙三年,西历一六六四年),与沈佺期、许吉燝东渡,寓澎湖。病亟,值崇祯当年殉难之日,一恸而绝,享年六十有六;遗命题其墓曰‘自许先生’。 若腾风情豪迈,当时士大夫俱幸愿一识。晚年一意著述,上自天文地理,下逮虫鱼花草,无不宏通博雅。遗著达十数种,惟多已佚。《岛噫诗》之幸存,实为珍贵;尚望读者勿以等闲之作视之! 书后,今加‘留庵文选’若干篇,皆关当年史事。” “附录留庵文选” 《岛噫诗》“附录留庵文选”,有卢若腾所作“序”10篇、“书”3篇、“疏”10篇、“露布”1篇、“传”1篇。 唐末·颖川人(后迁移泉州,隐居嘉禾屿[今厦门])薛岭)陈黯著,3卷。收入其诗赋杂文。御史黄滔入闽,为《文集》作序,赞“其诗篇、词赋、笺、檄皆精而切”。 陈棨仁诗文集 陈棨仁诗文集,内含清·陈棨仁撰《绾绰堂类稿》和《藤华吟馆诗录》两种,2018年4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泉州文库》丛书本。(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陈棨仁》) 《绾绰堂类稿》 《绾绰堂类稿》为陈棨仁文集,现存120余篇(其中4篇残缺不全),涉及经说、序文、论、辨、传、乞巧文、碑文、寿言、墓志铭、题跋、赋及散文等10余种体裁。为文雅丽而宏瞻,卓识独具,为学者称道。 原书为手抄本,卷面以工整隽秀的楷书为主,也有几篇以行书和草书书写,为海内孤本,现藏中国科学院图书馆,列为该馆善本书目。 《藤华吟馆诗录》 《藤华吟馆诗录》为陈棨仁诗集,6卷,是陈棨仁身后由其亲友整理的,收录陈棨仁一生创作的诗词560余首,基本涵盖了古体诗和近体诗的所有形式,内容大致有叙事、抒情、怀古、咏物、田园、山水、送别、边塞诗、悼亡、军旅等。(按:古“华”通“花”。宋代苏东坡病死在常州孙氏馆,馆内种有紫色藤花,又称“藤花旧馆”。后代诗人推崇苏东坡诗赋,往往将自己的诗集取名“藤花诗集”或“藤华诗集”之类,以示崇敬。) 原书有民国年间铅印本,保存完好。 陈棨仁的诗作,早期倾向王渔洋,以嘲风弄月、应酬赠答、流连山川、咏怀古迹居多,以神韵风致见长。而晚年经历甲午中日海战、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国侵华等重大历史事件,民族危机深重,诗作转而感愤世变,苍凉激楚,有杜甫、陆游余风。 其边塞诗、军旅诗,隐有雄浑、悲壮之感。如《壮士行》,有“手挹北斗东风绿,酒酣耳热拂衣趋。拔剑斫地,悲歌乌乌”句;《征衣引》,有“征人从军风转蓬,欲寄寒衣何适从”句。 在《秋感八首》、《送林子佩回台阳》诗篇中,对国家备受列强侵凌,清廷腐败无能,割地求和,民生凋零,国势垂危,深感痛心疾首,爱国忧民之忱更为强烈:“水冲浮六耳,山险控三朝。拱手都资敌,严疆一霎消。”“河山有恨军麾白,天地无情战骨青。昔是故乡今异域,归装趁早好趋庭。” 此外,他还写下了许多具有时代色彩的诗歌。如 咸丰八年(1858年)第二次鸦片战争,赋《怪哉行》;同治三年(1864年)太平天国运动,赋《闻警》、《哀漳城》等;光绪九年(1883年)中法战争, 赋《海上前感》8首。 陈棨仁的一生与台湾有着不解之缘,他和当时台湾的士大夫林维源、林鹤年都是儿女亲家,在台湾还有不少文字之交和门生。光绪廿一年(1895年),清庭与日本签订《交接台湾文据》,当割台消息传到泉州,陈棨仁愤慨地写下《哀台阳》五言律诗10首,其中2首曰:“世界竟今日,衣冠非昔时。伤心诸父老,流涕话康熙。”“涕泣嗟何裨,飘零不忍看。生离与死别,痛哭遍江干。”连横《台湾诗乘》评:“感人至深。” 陈棨仁的诗,不仅饱含爱国情操,也把家乡的自然风光、民俗风情付诸笔下。如永宁卫所古有凉马台、观海台,陈棨仁在长达20句的《凉马台》五言诗中有句:“身上高冈,烈风鸣其巅。危石挂春溜,置足如旌悬。相将叩云阙,遂欲扪苍天……豪气不可遏,长歌怀古贤。”在22句长诗《登观海台,望海作歌》中有曰:“天风吹我登高标,倚云极目来飞潮。水天无痕乱一碧,呼吸万里声萧萧。奔流怒啮荒山脚,激石作势成岹峣……”《花肉盎》描绘泉州蟳埔女头戴花饰的习俗:“窈窕谁家女,率帘争携顿。新妆晚风腻,云囊偏堆雪。但得花鲜妍,价高亦欣悦。脂粉钱不敷,赊贷甘费舌……” 清·德化县人陈洪照著。 陈洪照壮岁随商船赴印度尼西亚,寄居本县华侨黄甲家5个月。他广交华侨各界人士,往咬留吧、万丹、三宝垄“询悉夷邦掌故,凡气候、疆域、人物、风俗,俱熟睹而详记之。”归国后著《吧游纪略》。德化教谕朱仕,号筠园,编修《小琉球漫志》多宗其说。 《吧游纪略》的撰写年代,据朱仕《小琉球漫志》云:“予在德化时,有诸生陈洪照者,博学善属文,以贫曾附海舶,客咬留吧五月,著《吧游纪略》一书。”朱仕任德化教谕在乾隆二十五年至二十八年(1706-1763年),因此,《吧游纪略》当撰于乾隆二十八年之前。 《吧游纪略》的史料价值,从朱仕《小琉球漫志》所引可见它对研究清初南海交通史、华侨史、印度尼西亚历史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吧游纪略》的主要内容:记载从越南至爪哇的航线:外罗山-马鸣桥-烟筒大佛门-赤嵌山-覆鼎-罗源-东西竹-昆仑洋-面屿-猪母屿-短腰屿-长腰屿-琴七星屿-地盘-夹峡-三立洋-王屿-咬留吧。它与明清舟子船所记略有不同:外罗山-马陵桥-大佛-灵山-罗湾头-赤坎山-覆鼎山-昆仑山-昆仑洋-地盘头-东西竹-长腰屿-猪母头-馒头屿-七屿-牛腿琴山-峡门-爪哇。 爪哇的气候是无大寒暑,夏日稍热,冬月则暖。冬至日长,夏至日短。冬至后,则降霜雨,才能种五谷,种完之后,不稼不耘,收获时则剪其穗而揉之。 爪哇的气候湿热,多疠疫,当地风俗以水为药,早上起来就到港中洗澡,晚上也这样。孩子出生三日,母亲就抱孩子到港中洗澡。 其国以三月三日为岁首。过水地方,岁首无定月。一年十二月,一月三十日,不知纪年。 爪哇的房子是层楼,人居住楼下,这样可以避暑。武兀地方的房子室内架木,并涂以牛粪。 其国的礼节是以左为尊,妇女坐则居左。男子娶妻,妇女主持家务,丈夫不能有所主。 爪哇的游船是用连抱木刳之,长五六丈、钅夷杖为柱,全木之板为盖,用朱绿彩绘。货船为平底方船,熔锡贯其内,长30余丈,宽六七丈,5桅,以布为帆,引八面之风。 爪哇等地的“番乐”,敲饶,击小鼓,两人互演,摇头跳足,以手相比试而歌。 咬留吧所历之国有东西洋,东洋有海而无盐,荷兰人卖盐,可获利百倍。西洋有街市,到其国贸易以货易货,将物写上价格放在房里,第二天去取,被取去的货物留下布作为交换,不需要的货物仍在。 陈洪照对荷兰人在爪哇进行鸦片贸易及其毒害进行揭露。他说,鸦片产于荷兰,岁运数百万斤于咬留吧,卖给诸番及异国人。爪哇人不论男女都吸鸦片,所以其地人悉贫,无厚产,嬴懦,怯于战斗。深刻指出“咬留吧并于荷兰不能有所抗,则鸦片为之也。” 北宋· 惠安人庄绰(参见《泉州人名录·庄绰》)著。有中华书局标点本出版。共三卷。 书名取自曹操所谓的“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意。书中所记先世旧闻、当代事实,多可供史家研究,有些可补正史之不足;所记各地习俗,异闻琐事,亦可资参考。后人推为与周密之《齐东野语》相埒,著名学者吕淑湘以为此书足与沈括的《梦溪笔谈》媲美。 宋室南渡前后,史实多告阙失,庄绰在《 鸡肋篇》中记录了大量亲身见闻。如载建炎之后,西北流寓之人,遍满江淮、湖广、湘、闽。“食菜事魔之教(即魔尼教),由闽传温州,遂及两浙”。详述魔尼教的仪式、组织方式和经费等,是研究两宋历史和泉州魔尼教的重要佐证。 书中记录刻丝、农作物种植以及福建制茶、酿酒工艺,为研究经济史者所重视。书中所记绍兴初兵马钱谷之数,为他书所未载;禁剥桑事也以此书所记述为最详。还介绍他在泉州、福州见到贵妇人乘坐金漆轿子,并雇妇女抬轿,此为它书所未曾见。 书中还记述宋代一些名人轶事,如载泉籍名相吕惠卿晚年颇为自得,常以势凌人,时有一道士作《风筝》诗讽之:“因风相激在云端,扰扰儿童仰面看。莫多丝多便高放,也防风紧却收难!” 十卷,宋·晋江安海吕惠卿著。 今失,仅留下南安《丰州集稿》收录的《县法·序》一篇。《县法》内容现在仍然无从看到,但这篇序说明了它的基本内容和目的意义。 序云:“天下之民事皆领于县,则奉朝廷之法令而使辞讼简,刑狱平,会计当,赋役均,给纳时,水旱有备,盗贼不作,衣食滋殖,风俗敦厚,必自县始。然古之官学皆有师法,虽上官犹莫不然,况于为数万户之县而当古一国之任,独可以无法乎?惠卿之意于此也久矣。兹者出守大名,当荐饥之后,民卒流亡,盗贼多有。随宜应务,粗亦竭愚,后召畿内之知佐,问其所以施设之方,而监司部吏之历县道老民事皆访焉。既尽其所长矣,于是又附以平日之所尝讲闻试用者,为法令、词讼、刑狱、簿历、造簿、给纳、灾伤(疑灾赈、免役)、劝课、教化凡十门目,曰《县法》。以趣时便事宜,与敕令合而易晓,故不敢甚高而文,以其意与所学于先王者不异也,故时及焉。而其事多河北之风俗,则以行之部内而已。然恺悌君有志乎民者,亦所不废也。” 序言说明,是书分为十门,每门下有细目。但《序》只记载九门,且有的笔误不可理解,如第七门,有的写为“负伤”,有的写为“灾伤”,似应为“免役”。从内容上说,当时新法的一个内容就是“免役法”。所缺一门应是“灾赈”。 一卷四章, 明·泉州晋江俞大猷著,辑入《续武经总要》和《正气堂集》。 《兵法发微》是俞大猷对其师赵本学《韬钤内外篇》主旨的阐明。俞大猷自序写道:猷读先师赵虚翁所授《韬钤内外篇》有年,领其大旨,知其无不根极于《易》者,因此难免过于玄奥,叙述未尽明白流畅。因此再著《兵法发微》四章,以简要概述其意,然后让读者看到先师精神贯注,推行兵法,尽力引用先天后天之卦,河图洛书之数,九军八阵之法,自伏羲、文王 、周公、孔子而下,至汉代的孔明,唐代的李靖,宋代的岳飞等人的著作。这些著作虽有大有小的不同,但都出于天地理数之源。千古圣贤留传后世的经典、宗祖符契之大事,都昭明如日星。他的丰功伟绩是前世不多见的。只要读者认真体味就能有得,并体会到猷所论都是根据先师所传授,不敢有穿凿附会之行为。 《兵法发微》每章都以赵本学《韬钤内外篇》为题,然后加以推衍阐明,主要记述排兵布阵之法。可以说,《兵法发微》是《韬钤内外篇》的补编,与《韬钤内外篇》相表里,相得益彰。 第一章“猷按先师论著轩辕握奇及孔明八阵者”。阐发黄帝圆阵、孔明方阵之根据,都是天地定位、山泽正气、风雷相激、水火不相射的八卦的原理,而伏羲主先天之圆,黄帝依据之为圆阵。所以黄帝之阵有七,依象而取之;孔明之阵有八,依方位而取之。都是依据河图洛书、八卦九章为经纬。 第二章“猷按先师论著九军制阵与奇正相生之法者”。阐发河图之数,四虚,四实,合中而为九,九室、九类、九府、九州都出于此。九军八阵之法,孔明学孙子,孙子学太公,太公学黄帝,黄帝得之于伏羲,伏羲体天地星宿而得之。里外、前后、奇正变化,循环无端,皆有一定理数,而本之自然。 第三章“猷按先师论著阵法多本易卦及布师卦为八阵图者”。其阐发云,兵为阴,坤是阴之卦,为兵之象。文王、周公作《易》,而著行兵用众之占凡十五系,都属坤卦。坤卦三画,大众之象;坎卦二阴居上,下小众之象,一阳居二阴之间为将握兵之象;大众居外,小众居内,大小相容,营卫相包,大阵之象,伏羲故名曰师。师卦之象占,无不与战阵之法暗合。 第四章“猷按先师论著圣人制阵有奇有正,有分有合,一本于造化图书之教者 ”。如天地一动一静,山泽一流一峙,日月一盈一亏,星辰一经一纬。故圣人制阵一奇一正,其正不动如山,其奇侵掠如火,其疾如风动、如雷震;圣人制阵一分一合,其合也内外四层,大小相包,如城如郭;其分也为八问。以正合,以奇胜。 《兵法发微》指出,古代兵家如姜太公、诸葛亮等,根据八卦、河图、洛书、五行相生相克、奇门遁甲等原理,创造了多种阵法。还指出,阵法的形成,有借鉴于动物在猎食或图存的斗争方法,如仿蜘蛛吐丝结网以捕捉飞虫的八卦阵;仿狐狸要抓天鹅,先多次发出吼声而不实际行动,让天鹅一再受惊扰而困倦,才实行捕捉的策略等。 《兵法发微》体现俞大猷的一些军事思想。所谓阵法,是用来指挥士兵临阵进退、列队变换、奇正相辅,注意适应客观实际,以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夺取胜利的重要手段。俞大猷认为:“古人制阵,虽大小不同,而同出天地数理之源也。”为阐明《韬钤内外篇》 的精髓,他归纳为两大要领: 一是阵异而法同。古人制阵虽名目繁多,但其排兵布阵之法却大致相同,如兵阵不外前、后、左、右、中五列,阵形不外圆、方、曲、直、锐五种,而在作战时都要内外相连、前后呼应,无论攻、防、退、追,都要阵容完整。 二是阵别而理一。所有阵法都有一个创始、继承、发展的过程,都是由数、理、势的因素构成。布阵后,都要根据敌情的变化灵活变化。并强调指出,要注意随时代的推移和武器的演进而改变阵法,要注意加强国防以安边境。 明·惠安黄克晦撰。(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克晦》)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180·集部33》: “《吾野诗集》五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明·黄克晦撰。 克晦字孔昭,号吾野,惠安人。少工绘事,《御定佩文斋书画谱》列之画家传中。 其诗有《金陵游稿》、《匡庐集》、《北游草》、《金台诗》、《宛城集》、《五羊草》、《西山唱和编》、《观风录》等,凡四十卷。其《金陵稿》则张仲立刊之,《西山唱和编》则李于美刊之,《金台诗》则林登卿刊之。殁后二年,同里黄克缵(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克缵》)复刻其遗诗六卷于聊城,岁久皆散佚。 此本乃康熙壬午(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其五世孙象潜摭家藏遗帙,裒而重鋟,其编次颇多未善,如《小金山诗》本五言律诗二首,而联为一篇,列之五言古体中,殊为失检。然克晦诗别无传本,亦赖此刻以传。 其诗亦出历下 (李攀龙) 、太仓(王元美)之门户,而渐染稍轻。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谓青溪社集诸人,允当推克晦为祭酒,盖以此也。” 明·万历(1573—1620年)间,邑人、贵州按察使、浙江学政苏浚(参见《泉州历史网》 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苏浚》)为《吾野诗集》作序,云:人的性灵与山川之形胜融合为一,得其性灵就能赋得名篇;无得于性灵,山川就只是古迹而已。如今高谈游览,借以歌咏的人很多,往往心灵庞杂,未领会山川之灵秀,写诗只能寻其糟粕;诗既不成,只好借重于贵人。克晦游遍名山大川,足迹所经,兴致相会,得象得音,拟神于虚,葆气于真,哪一事不是自得于心! 延平二王,指郑成功和郑经父子。《延平二王遗集》收集二王的诗、文,是研究郑成功第一手材料。(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郑成功、郑经》) 《丽史》,又名《清源丽史》,约一万多字,是一篇写于明初的情文并茂的传奇文言小说。 十二卷,明·泉州李贽撰。(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李贽》) 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 “《初潭集》十二卷,明·李贽撰。贽有《九正易因》,已著录。(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南著述·九正易因》) 此乃所集说部,分类凡五:曰夫妇,曰父子,曰兄弟,曰君臣,曰朋友。每类之中又各有子目,皆杂采古人事迹,加以评语。 其名曰《初潭》者,言落发龙潭时即纂此书,故以为名。 大抵主儒、释合一之说,狂诞谬戾,虽粗识字义者皆知其妄,而明季盛行其书。当时人心风俗之败坏,亦大概可睹矣。” 二卷,明·泉州晋江李廷机撰。(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李廷机》) 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 “《宋贤事汇》二卷,明·李廷机撰。廷机有《汉唐宋名臣录》,已著录。(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南著述·汉唐宋名臣录》) 是编杂采史书说部所载宋人行事,分为四十三类。首有自序,谓‘宋人世风人材,颇类今日。言论行事,往往有可用者'云云。宋、明之季,儒者如出一辙,此类亦可以观矣。” 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时一吟诗》四卷,国朝(清)·黎耿然撰。耿然字介庵,晋江人。久困诸生,乃弃而从军,积功至云南总兵官。诗皆率意而成,殊不入格。” 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 “吾野诗集五卷(福建巡抚采进本),明·黄克晦撰。克晦字孔昭,号吾野,惠安人。少工绘事,《御定佩文斋书画谱》列之画家传中。(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克晦》) 其诗有《金陵游稿》、《匡庐集》、《北游草》、《金台诗》、《宛城集》、《五羊草》、《西山唱和编》、《观风录》等,凡四十卷。 其《金陵藁》则张仲立刊之,《西山唱和编》则李于美刊之,《金台诗》则林登卿刊之。 殁後二年,同里黄克缵(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克缵》)复刻其遗诗六卷於聊城,岁久皆散佚。 此本乃康熙壬午其五世孙象潜摭家藏遗帙,裒而重鋟,其编次颇多未善。如《小金山诗》本五言律诗二首,而联为一篇,列之五言古体中,殊为失检。然克晦诗别无传本,亦赖此刻以传。 其诗亦出历下、太仓之门户,而渐染稍轻。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谓青溪社集诸人,允当推克晦为祭酒,盖以此也。” 《杜律意笺》2卷,明·颜廷榘撰。(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颜廷榘》) 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174·集部27》 载: “《杜律意笺》二卷(福建巡抚采进本),明·颜廷榘撰。 廷榘字范卿,永春人,官九江府通判,终岷府左长史。 是编取杜甫诗七言律一百五十一首,先用疏释,次加证引,名曰《意笺》。盖取以意逆志之义。其讥伪虞注之草草,持论良是。然核其所解,与伪 虞 注正复相等也。” 是书于1975年由台北市闽南同乡会影印。 里言徴
苇航漫游稿 《苇航漫游稿》,南宋·晋江胡仲弓著。(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胡仲弓》) 《苇航漫游稿》原稿已佚。南宋书商陈起编辑的《江湖后集》卷一、二,收胡仲弓诗160余首。明《永乐大典》辑为《苇航漫游稿》4卷。 清·永瑢《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165·集部18·别集类18·苇航漫游稿》: “《苇航漫游稿》四卷(永乐大典本),宋·胡仲弓撰。 仲弓字希圣,清源人。其生平不少概见。惟集中《一第诗》,有‘衣冠新进士,湖海旧诗人’之句,知尝登第。《夜梦蒙仲作二象笏诗》,有‘嗟余初筮令’之句,知尝宰县。《将之官越上留别诸友诗》,有‘一官如许冷,况复是清贫。槐市风何古,兰亭本却真’之句,知官在会稽。《老母適至时已见黜诗》,有‘千里迎奶,相见翻不乐。微禄期奉亲,亲至禄已夺’之句,知不久罢归。《雪中杂兴诗》,有‘不被功名缚,江湖得散行’之句,知被斥以后,浪迹以终,故以《苇航漫游》名稿。其行事则不可考矣。 仲弓诗名不甚著,惟陈起《江湖后集》录所作颇夥。然校以《永乐大典》分列于各韵下者,起所选之外,遗佚尚多。今蒐采裒辑,编为四卷,虽未必尽睹其全,视起所编,则已增益者多矣。 南宋末年,诗格日下。四灵一派,摅晚唐清巧之思。江湖一派,多五季衰飒之气。故仲弓是编,及其兄仲参所作《竹庄小集》,均不出山林枯槁之调。如七言律中《旱湖》一首,当凶祲流离之时,绝无恻隐,乃云‘但使孤山梅不死,其馀风物不关情’。尤宋季游士矫语高蹈之陋习。然吟咏既繁,性情各见。洪纤俱响,正变兼陈。苟非淫慝之音,即不在放斥之列。诗家有此一格,固不妨使之并存,亦录唐诗者不遗周昙《咏史》之例也。 《永乐大典》所载,别有《漫游集》一书。核其体例,盖采宋、元两代之作汇为总集。当时校雠未密,朱书标目,往往与此集混淆。今并考校姓名,删除讹异,不使与此集相乱,庶几不失其真焉。” 四库馆臣又据《永乐大典》辑录补校,仍编为4卷传世(简称“四库本”)。 后,又有以“四库本”4卷为底本,校以《江湖后集》辑录之诗;又以顾氏读书斋刊《南宋群贤小集》为底本,校以“四库本”,新辑集外诗编为第5卷,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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