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黑迷失

  屡使绝域。
  任行泉府太卿常驻泉州。
  在泉州娶妻育女。
  从泉州后渚港出发远征爪哇

    ——议征爪哇 。
    ——自泉州后渚港出航。
    ——兵败回师泉州。
    ——处置。

  泉州《一百大寺看经碑》。

  亦黑迷失,元·畏吾儿人(维吾尔族),著名的航海家和外交家。

屡使绝域

  《元史·卷131·列传18·亦黑迷失》:

  “亦黑迷失,畏吾儿人也。

  至元二年(1265年),入备宿卫。

  九年(1272年),奉世祖忽必烈命使海外八罗孛国(亦称马八儿国、麻罗拔国,阿拉伯人称之为Malaya-bar,位于今印度半岛西南马拉巴尔[Malabar]海岸一带)

  十一年(1274年),偕其国人以珍宝奉表来朝,帝嘉之,赐金虎符。

  十二年(1275年),再使其国(八罗孛国),与其国师以名药来献,赏赐甚厚。

  十四年(1277年),授兵部侍郎。

  十八年(1281年),拜荆湖占城等处行中书参知政事,招谕占城(今越南中部)

  二十一年(1284年),召还。复命使海外僧迦剌国(今斯里兰卡),观佛钵舍利,赐以玉带、衣服、鞍辔。

  二十二年(1285年),自海上还,以参知政事管领镇南王府事,复赐玉带。与平章阿里海牙、右丞唆都征占城,战失利,唆都死焉。亦黑迷失言于镇南王,请屯兵大浪湖,观衅而后动。王以闻,诏从之,竟全军而归。

  二十四年(1287年),使马八儿国(即八罗孛国),取佛钵舍利,浮海阻风,行一年乃至。得其良医善药,遂与其国人来贡方物,又以私钱购紫檀木殿材并献之。”

任行泉府太卿常驻泉州

  至元十八年(1281年),朝廷“置泉府司,掌领御位下及皇太子、皇太后、诸王出纳金银事。” 泉府司是官方赢利性海外贸易组织,管理海漕,组织商船队兼营海外贸易,并一度管辖泉州市舶司;吏员设太卿(从二品)、卿正(三品)、少卿(正四品)。最鼎盛时,泉府司拥有海船1.5万艘,最终成为有海船、有军队的专门经营海外贸易的强大实体。

  至元廿四年(1287年)后,亦黑迷失江淮行尚书省左丞、行泉府太卿。《元史·卷131·列传18·亦黑迷失“尝侍帝于浴室,问曰:‘汝逾海者凡几?’对曰:‘臣四逾海矣。’帝悯其劳,又赐玉带,改资德大夫,遥授江淮行尚书省左丞、行泉府太卿。”

  亦黑迷失任行泉府太卿时,常驻东方第一大港的泉州。

在泉州娶妻育女

  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的陈丽华《畏吾儿航海家亦黑迷失与清源氏的婚姻》曰,亦黑迷失妻子盛柔善,连同盛柔善祖父盛世忠、弟弟盛师亮的《墓志》,在廿世纪末于南安丰州镇西华村董埔被发现。

  根据盛柔善《墓志》载,盛柔善是南宋诗人盛世忠的孙女,虽家道中落,但终究是出身名门。盛柔善从小善于持家,为母亲分担家务;对长辈孝顺至极,深得祖母喜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所见对象却都不相匹配。直到元·至元廿八年(1291年),盛柔善已24岁,亦黑迷失任泉府司左丞来到泉州,听闻盛柔善贤良淑惠,便下聘迎娶。

  从盛柔善《墓志》看,亦黑迷失虽身居要位,屡受皇帝赏赐,但对待盛柔善也不错,常对家人说:“夫人名族之女,知礼义,吾不可以众人待之。”令人疑惑的是,盛柔善对这门婚姻似乎并不满意,经常感叹 “齐大(即亦黑迷失非吾偶也”盛柔善卒于大德五年(1301年),《墓志》提到说她有两个女儿,“女二人:长泉奴,年十二;次,年十岁”

从泉州后渚港出发远征爪哇

  至元二十九年壬辰(1292年)十二月,亦黑迷失史弼高兴率元·远征军自泉州后渚港(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古港·刺桐港》)启航,远征爪哇国(今印度尼西亚爪哇岛),次年四月兵败后回师泉州。

  关于史弼亦黑迷失高兴远征爪哇事,详见于《元史》各有关章节。

  议征爪哇

  至元二十九年壬辰(1292年),亦黑迷失奉召入朝。时发生爪哇国黥面元朝使者孟琪事件,朝廷议征爪哇。二月,任命亦黑迷失史弼高兴并为福建行中书省平章政事,会福建、江西、湖广三行省军士二万人、海船大小五百艘等,准备出征事宜;七月,诏定以史弼为主帅,亦黑迷失为副帅领水兵,高兴为副帅领步兵;八月,元世祖诏谕:亦黑迷失惟熟海道,海中事当付之,其兵事则委之史弼可也。”

  《元史·卷131·列传18·亦黑迷失》:

  “二十九年(1292年),召亦黑迷失入朝,尽献其所有珍异之物。

  时方议征爪哇,立福建行省,亦黑迷失史弼高兴并为平章。诏军事付,海道事付亦黑迷失。仍谕之曰:‘汝等至爪哇,当遣使来报。汝等留彼,其余小国即当自服,可遣招徕之。彼若纳款,皆汝等之力也。 ’ ”

  《元史·本纪17·世祖14·二十九年》:(二月甲子朔)“以泉府太卿亦黑迷失、邓州旧军万户史弼、福建行省右丞高兴并为福建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将兵征瓜哇,用海船大小五百艘、军士二万人……秋七月庚申朔,诏以史弼也黑迷失高兴,将万人征瓜哇,仍召三人者至阙。”

  《元史·卷210·列传97·外夷3·爪哇》:

  “爪哇在海外,视占城益远。自泉南(泉州)登舟海行者,先至占城而后至其国。其风俗土产不可考,大率海外诸蕃国多出奇宝,取贵于中国,而其人则丑怪,情性语言与中国不能相通。世祖抚有四夷,其出师海外诸蕃者,惟爪哇之役为大。

  至元二十九年二月,诏福建行省除史弼亦黑迷失高兴平章政事,征爪哇;会福建、江西、湖广三行省兵凡二万,设左右军都元帅府二、征行上万户四,发舟千艘,给粮一年、钞四万锭,降虎符十、金符四十、银符百、金衣段百端,用备功赏。

  亦黑迷失等陛辞。帝曰:‘卿等至爪哇,明告其国军民,朝廷初与爪哇通使往来交好,后刺诏使右丞之面,以此进讨。’

  九月,军会庆元。亦黑迷失领省事,赴泉州;率辎重自庆元登舟涉海。”

  《元史·卷162·列49·史弼》:“二十九年(1292年),拜荣禄大夫、福建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往征爪哇,以亦黑迷失高兴副之,付金符百五十、币帛各二百,以待有功。”

  《元史·卷162·列49·高兴》:“二十九年,复立福建行省,高兴拜右丞。爪哇黥使者 孟琪,诏为平章政事,与史弼亦黑迷失帅师征之,赐玉带、锦衣、甲胄、弓矢、大都良田千亩。”

  自泉州后渚港出航

  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十一月,福建、江西、湖广三省军在泉州集结。十二月,远征军自泉州后渚港启行(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古港·刺桐港》),经占城抵爪哇。台湾学者汪义正认为,元朝对爪哇的用兵航路,是从泉州出发先到占城(今在越南),然后再南下前往爪哇。

  《元史·卷210·列传97·外夷3·爪哇》: “十一月,福建、江西、湖广三省军会泉州。十二月,自后渚启行。”

  元·方回《桐江集》《桐江续集》中,有三篇关于元兵出征爪哇的作品,其一曰:“壬辰腊月明日望,三平章往命招诱。泉州出门七州洋,飞樯舞帆朔风吼。五旬有馀至其境,惊禽骇兽破胆走……”

  《元史·卷162·列49·史弼》:“十二月,以五千人合诸军,发泉州。风急涛涌,舟掀簸,士卒皆数日不能食。过七洲洋、万里石塘(今东沙、中沙、西沙、南沙群岛),历交趾、占城界。”

  《元史·卷131·列传18·亦黑迷失》:“ 军次占城,先遣郝成刘渊谕降南巫里、速木都剌、不鲁不都、八剌剌诸小国。”

  兵败回师泉州

  至元卅年(1293年)正月,军至爪哇。二月分军水陆并进,爪哇主婿土罕必阇耶降。三月一日会军八节涧(今泗水),屡败葛郎兵,三月十九日葛郎国主哈只葛当降;四月十九日,土罕必阇耶归国复叛,万户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省掾冯祥和兵士二百人皆遇害。四月廿四日,远征军诛哈只葛当父子以归,行六十八日夜,达泉州;士卒死者三千余人。

  《元史·卷210·列传97·外夷3·爪哇》:

  “三十年(1293年)正月,至构栏山议方略。

  二月,亦黑迷失参政先领本省幕官并招谕爪哇等处宣慰司官曲出海牙杨梓全忠祖,万户张塔剌赤等五百余人,船十艘,先往招谕之。大军继进于吉利门。

  进至爪哇之杜并足(今厨闽),与亦黑迷失等议,分军下岸,水陆并进。参政帅都元帅那海、万户宁居仁等水军,自杜并足由戎牙路港口至八节涧。亦黑迷失帅都元帅郑镇国、万户脱欢等马步军,自杜并足陆行。以万户申元为前锋。遣副元帅土虎登哥、万户褚怀远李忠等乘钻锋船,由戎牙路,于麻喏巴歇浮梁前进,赴八节涧期会。

  招谕爪哇宣抚司官言:爪哇主婿土罕必阇耶举国纳降,土罕必阇耶不能离军,先令杨梓甘州不花全忠祖引其宰相昔剌难答吒耶等五十余人来迎。

  三月一日,会军八节涧。涧上接杜马班王府,下通莆奔大海,乃爪哇咽喉必争之地。又其谋臣希宁官沿河泊舟,观望成败,再三招谕不降。行省于涧边设偃月营,留万户王天祥守河津,土虎登哥李忠等领水军,郑镇国、省都镇抚伦信等领马步军水陆并进。希宁官惧,弃船宵遁,获鬼头大船百余艘。令都元帅那海、万户宁居仁郑珪高德诚张受等镇八节涧海口。

  大军方进,土罕必阇耶遣使来告,葛郎王追杀至麻喏巴歇,请官军救之。亦黑迷失参政先往安慰土罕必阇耶郑镇国引军赴章孤接援。进至麻喏巴歇,却称葛郎兵未知远近,回八节涧。亦黑迷失寻报贼兵今夜当至,召赴麻喏巴歇。

  七日,葛郎兵三路攻土罕必阇耶

  八日黎明,亦黑迷失参政率万户李明迎贼于西南,不遇。脱欢由东南路与贼战,杀数百人,余奔溃山谷。日中,西南路贼又至,再战至晡,又败之。

  十五日,分军为三道伐葛郎,期十九日会答哈,听炮声接战。土虎登哥等水军溯流而上,亦黑迷失等由西道,等由东道进,士罕必阇耶军继其后。

  十九日,至答哈。葛郎国主以兵十余万交战,自卯至未,连三战,贼败奔溃,拥入河死者数万人,杀五千余人。国主入内城拒守,官军围之,且招其降。是夕,国主哈只葛当出降,抚谕令还。

  四月二日,遣土罕必阇耶还其地,具入贡礼,以万户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率兵二百护送。

  十九日,土罕必阇耶背叛逃去,留军拒战。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省掾冯祥皆遇害。

  二十四日,军还。得哈只葛当妻子官属百余人,及地图户籍、所上金字表以还。”

  《元史·卷131·列传18·亦黑迷失》:“三十年(1293年),攻葛郎国,降其主合只葛当。又遣郑珪招谕木来由诸小国,皆遣其子弟来降。爪哇主婿土罕必阇耶既降,归国复叛,事并见《传》。诸将议班师,亦黑迷失欲如帝旨,先遣使入奏,不从,遂引兵还,以所俘及诸小国降人入见。 ”

  《元史·卷162·列49·史弼》:

  “明年(至元三十年,1293年)正月,至东董西董山、牛崎屿,入混沌大洋橄榄屿,假里马答、勾阑等山,驻兵伐木,造小舟以入。

  时爪哇与邻国葛郎构怨,爪哇主哈只葛达那加剌已为葛郎主哈只葛当所杀,其婿土罕必阇耶哈只葛当,不胜,退保麻喏八歇。闻等至,遣使以其国山川、户口及葛郎国地图迎降,求救。

  与诸将进击葛郎兵,大破之,哈只葛当走归国。

  高兴言:‘瓜哇虽降,倘中变,与葛郎合,则孤军悬绝,事不可测。’遂分兵三道,与亦黑迷失各将一道,攻葛郎。至答哈城,葛郎兵十余万迎敌,自旦至午,葛郎兵败,入城自守,遂围之。哈只葛当出降,并取其妻子官属以归。

  土罕必阇耶乞归易降表,及所藏珍宝入朝,亦黑迷失许之,遣万户担只不丁甘州不花以兵二百人护之还国。土罕必阇耶于道杀二人以叛,乘军还,夹路攘夺。

  自断后,且战且行,行三百里,得登舟。

  行六十八日夜,达泉州,士卒死者三千余人。有司数其俘获金宝香布等,直五十余万,又以没理国所上金字表及金银犀象等物进,事具高兴及爪哇国传。”

  《元史·卷162·列49·高兴》:

  “三十年春,浮海抵爪哇。亦黑迷失将水军,将步军,会八节涧,爪哇主婿土罕必阇耶降。进攻葛郎国,降其主哈只葛当,事见传。

  又谕降诸小国。哈只葛当昔剌八的昔剌丹不合逃入山谷,独帅千人深入,虏昔刺丹不合

  (高兴还至答哈城,史弼亦黑迷失已遣使护土罕必阇耶归国,具入贡礼。深言其失计。土罕必阇耶果杀使者以叛,合众来攻。等力战,却之,遂诛哈只葛当父子以归。”

  处置

  远征军没能完成元世祖交代的“留彼,其余小国即当自服,可遣招徕之。彼若纳款,皆汝等之力也”的使命,私自撤军,且损失严重,亦黑迷失史弼因此获罪。

  《元史·卷131·列传18·亦黑迷失》:“帝罪其与土罕必阇耶,没家赀三之一。寻复还之。以荣禄大夫、平章政事为集贤院使,兼会同馆事,告老家居。仁宗念其屡使绝域,诏封吴国公,卒。”

  《元史·卷162·列49·史弼》:“于是朝廷以其史弼亡失多,杖十七,没家赀三之一。”

  《元史·卷162·列49·高兴》:“诏治纵爪哇者,亦黑迷失皆获罪,独以不预议,且功多,赐金五十两。”

泉州《一百大寺看经碑》

  元朝统治者对各种宗教采取兼容并包的态度。忽必烈统一全国后,佛教势力有所发展,每朝皇帝都要营建新寺,大做佛事,并对寺院颁赐巨额的赏赐。

  亦黑迷失是位虔诚的佛教徒,爪哇战败后,为了告慰亡灵,得到心灵的解脱,延祐元年(1314年)捐宝钞给雪峰寺,延祐二年(1315年)又支持福建道建宁路后山报恩寺万寿堂刊刻《毗卢藏》。

  特别是元仁宗·延祐三年(1316年),在朝廷营造大寺院和大规模赐田赐钞的风气影响下,亦黑迷失撰写下著名的《一百大寺看经碑》碑文,决定为全国一百大寺“各施中统钞一百锭,年收息钞,轮月看转三乘圣教一藏。其余寺院庵堂、接待,或施田施钞,看念四大部、《华严》、《法华》等经,及点照供佛长明灯”,并立碑纪念。

  泉州的《一百大寺看经碑》到延佑六年(1319年)才竖立起来,碑高350厘米、宽115厘米,页岩琢成。明代 被改琢成《重修晋江县学碑》,原载有碑文的一面成了背面,幸好文字大部分清楚。清·陈棨仁编《闽中金石录》对此碑文有有录文,但缺漏字颇多。1935年,此碑在晋江县学重被发现,但已被琢成三段,仅找到上、中两段。1958年,吴文良《泉州宗教石刻》刊布此碑照片。

  二十世纪50年代,福建师大历史系朱维干教授在北京《考古通讯》发表文章,说莆田黄石镇重兴寺也有《一百大寺看经碑》,1958年大修水利时被凿作石料使用。

  《一百大寺看经碑》中所列大寺,大都路32座居首位,泉州路16座位居第二,有承天寺、大开元寺、崇福寺、光孝寺、北藏寺、水陆寺、法石寺、积善寺、延福寺、西禅寺、香积寺、招福寺、封崇寺、明心寺、白沙灵应寺、清源洞,可见元代泉州佛教寺院地位重要,对研究泉州佛教史有重要价值。

  据《闽中金石录》录文,校对泉州《一百大寺看经碑》两段残碑,碑文节录如下:

  “一百大寺看经纪

  钦奉圣旨立碑

  ……伏念亦黑迷失,自幼年钦奉

  世祖薛禅皇帝,宣唤历朝,委用至今。

  圣恩莫报,特发诚心,谨施净财,广宣梵典……

  世祖薛禅皇帝

  完者都皇帝

  曲律皇帝圣恩,端为祝延

  今上皇帝圣寿万安

  皇太后、皇后齐年

  太子千秋,诸王文武官僚同增禄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佛日增辉,法轮常转。

  敬就都城,西京,汴梁,真定,河南府汝州、邢州,顺德府明州、补陀山朝里,宁夏路西凉府,甘州,两淮、江浙、福建诸路一百大寺,各施中统钞一百锭,年收息钞,轮月看转三乘圣教一藏。其余寺院庵堂、接待,或舍田施钞,看念四大部《华严》、《法华》等经,及点照供佛长明灯。谨写西天银字经一藏进上。

  当今皇帝回赐大都普庆寺看读,仍就都城新吉祥法王寺一区,赐寺地一顷,栗 园一所,印经一藏,施钞两百锭。又以中统钞一百锭就嘉兴路崇德州置苗田一百二十五亩,岁收租米一百石舍入杭州灵芝寺。续施钞两百锭……续施钞两百锭,与泉州承天、开元二寺。以上置田出息为岁念藏经费。又将原买兴化路仙游县租田二千余石,散施泉州、兴化各处寺院,递年看转藏经。其斋以岁收子粒多寡为率。然则财法无尽,因果俱彰。施心囗于虚空,本无住向,惠性通于历劫,普导含灵。极真际以庄严,尽刹尘而回向。仍为祖祢宗亲,同超佛地;次冀亦黑迷失偕室中夫人荼荼,身宫康泰,寿命延长,福禄荣迁,子孙昌盛。万行功圆之日,百年报满之时,普与法界众生,同证萨婆苦海。

  (下蒙古文二行)

  延佑三年十月  日记报答

  (注:以上是上层,纪文32行,行37字,楷书。)

  看《大藏经》

  正月……

  五月……泉州路   承天寺    崇福寺    光孝寺    北藏寺

  六月……泉州路 大开元寺   水陆寺    法石寺    延福寺

  七月……泉州路 积善寺   西禅寺    香积寺    招福寺

  八月……泉州 开元寺 封崇寺 ……

  九月……泉州 明心寺 ……

  看四大部经(注:即《涅槃部》、《华严部》、《般若部》、《宝积部》)……泉州 清源洞。

  看《法华经》……

  接待往来僧众……泉州楞伽接待、清源齐云洞……

  点照长明灯……泉州 清源洞。

  以上计一百大寺看《大藏经》,六寺看四大部经,一十八处看《华严经》、《法华经》、接待往来,七处点照长明灯。

  (注:以上是中层,凡48行,行书。)

  天下有三达尊……

  (注:以上是下层系僧徒颂德之词文,多剥泐,且被破坏。凡19行,行10多字,行书。)

  今上皇帝圣寿万安,设中统钞一千定,每寺壹拾定,看《念藏经》。羊儿年纪。”

  羊儿年者,盖元代蒙古、色目人多以属相纪岁,即元仁宗·延佑六年巳未(13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