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祺
【字恭甫、介祥、苇仁,号左海、梅修,晚号隐屏山人,
清·福建侯官(今福州)黄巷人】
身世。
从宦。
主泉州清源书院十年、福州鳌峰书院讲席十一年。
里党义举多为之倡。
请祀黄道周于孔庙。
著述(解经。总纂道光《福建通志》。藏书。)
卒。
附:长子陈乔枞。
陈寿祺(1771—1834年),字恭甫、介祥、苇仁,号左海、梅修,晚号隐屏山人,清·福建侯官(今福州)黄巷人,与梁章钜毗邻;乾隆卅六年(1771年)生,道光十四年(1834年)卒,年六十四岁。著名儒者,主泉州清源书院10年(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学校•泉州书院•清源书院·清集贤铺清源书院》)。
清•钱仪吉 《碑传集•卷51•翰詹下之下》收录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内称:“乔枞(陈寿祺之子)等讣来滇,请为《墓志》。元不为志,而为之《传》,时甲午(道光十四年,1834年)六月。”
《清史稿•列传269•儒林3•陈寿祺》有传。
身世
陈家世代业农,从祖父陈起龙起弃农读书;父陈鹤书,岁贡生,以经学教授生徒。陈寿祺5岁发蒙,手不释卷。6岁从名师周立岩,15岁补县学生员,师从大儒孟超然。孟以国士待之,并预言“十年后福建有通儒起,陈生是也。”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陈寿祺,字恭甫,号左海,闽县人。
父鹤书,以文学主讲仙游、龙岩、邵武、泉州、漳州、上杭书院,皆有经法;有《诗集》数卷。事实详元所撰《墓志》中。
寿祺五岁读书,易于成诵。举止端重,性静且敏。成童,即淹贯群籍,一览辄解。文藻博丽,有六朝、三唐风格。其乡先生陈秋坪谓之曰:‘当以千秋自命,勿争名一时!’
年十八,值台湾林爽文之乱,有《海外纪事》诗;见之者叹曰:‘此诸将嗣音也!’洎嘉勇福公(福康安)平台凯旋,其参军郭公即寿祺母之族叔,属代撰上嘉勇公百韵诗并序,沈博绝丽,一时传诵,称为才子。其《序》一篇,今刊集中。武进张惠言读之,曰:‘拟之燕、许,何多让焉!’”
《清史稿•陈寿祺传》:“陈寿祺,字恭甫,闽县人。少能文。年十八,台湾平,撰上福康安百韵诗并序,沉博绝丽,传诵一时。”
从宦
乾隆五十四年己酉(1789年),陈寿祺19岁举于乡(举人);嘉庆四年己未(1799年)成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嘉庆六年辛酉(1801年)散馆,授编修,寻告归省亲。途经杭州,座师、浙江巡抚阮元延主讲杭州敷文书院兼课诂经精舍生徒;时阮元组织人编纂群经古义,为《经郛》数万卷,其义例皆请陈寿祺拟定;陈寿祺还自撰《五经异义疏证》,成当时经学名著。
嘉庆八年癸亥(1803年)冬入都。嘉庆九年甲子(1804年)充广东乡试副考官;十二年丁卯(1807年)充河南乡试副考官,曾亲阅二、三场所有落卷;嘉庆十四年己已(1809年)充会试同考官,京察一等,记名御史。嘉庆十五年庚午(1810年)40岁,丁父忧归,为奉养老母,从此不再出仕。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年十九,乾隆己酉科举于乡。嘉庆己未会试中式,赐进士出身。会试闱中,其卷为人所遏,元言于朱文正公(朱珪)曰:‘师欲得如博学鸿词科之名士乎?闽某卷经策是也。’遏者犹摘其《四书》文中语,元曰:‘此语出《白虎通》。’于是文正公由后场力拔出之。
既选馆职,文正公爱其才,重视之。在都下,以经术、文章与同年武进张惠言、全椒吴鼒、歙鲍桂星、高邮王引之齐名。
辛酉散馆,授编修,请归省亲。会元巡抚浙江,延主讲杭州敷文书院兼课诂经精舍生徒。元修《海塘志》,且纂群经古义为《经郛》,寿祺皆定其义例焉。
癸亥冬,入都。甲子典试广东。丁卯,典试河南。己已会试,房考所得多知名之士,张岳崧、刘光三,其尤也。其衡文岭南、中州也,二、三场遗卷一、二万,尽阅之。在都十年,恬然寡交游,惟日以讨论经义为事。同年数人知而爱之,相待如昆弟。又及见硕儒钱竹汀、段懋堂、王怀祖、程易畴诸先生,故学益精博。中尝被公卿论荐,京察书上考,拟陪南书房。
俄以丁父忧归,时庚午岁也。
初,寿祺将以是岁逾秋告归省亲;未几,遽丁忧,星奔痛钜,乃自悔其在都之非,其所述至令人不可卒读。时年方四十,即抱退志矣。服阕,陈情乞养母。”
《清史稿•陈寿祺传》:
“嘉庆四年成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寻告归。”
“寿祺归后,阮元延课诂经精舍生徒。元纂群经古义为《经郛》,寿祺为撰条例,明所以原本训辞、会通典礼、存家法而析异同之意。”
“性至孝,不忍言仕,家贫无食,父命之入都。九年,充广东乡试副考官。十二年,充河南乡试副考官。十四年,充会试同考官,京察一等,记名御史。
寿祺以不得迎养二亲,常愀然不乐。将告归矣,俄闻父殁,恸几绝,奔归。服除,乞养母,母殁,终丧。”
主泉州清源书院十年、福州鳌峰书院讲席十一年
嘉庆十七年(1812年),福建巡抚张师诚入朝,嘉庆帝命将御制《全史诗》带回交学者编定,张师诚请陈寿祺主持,如期完成。
该年服满,陈寿祺应邀主泉州清源书院10年,以经学教授诸生。时清源书院常成为过境官员的旅舍,影响学业,陈寿祺致函督、抚请禁,并要求通饬本省各府、州、县,不得再以书院招待过往官员,此风遂绝。
道光二年(1822),陈寿祺丁母忧回里。服满,主讲福州鳌峰书院11年。在此,陈寿祺首重考核学生品行,其次才是考该课文。并订立规章,整肃课程,并作《义利辨》、《知耻说》、《科举论》3文传示诸生。11年中造就不少人才,著者如诗人张际亮、史学家王捷南、理学家梁文等。
终不出。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主泉州清源书院十年,与诸生言修身励学,教以经术,多士奋兴,一洗空疏之习。尝正定清源书院先贤祀位,并率诸生增置祀产以资祀事。奉朱子于东舍,从以先贤之传道而祀乡学者明蔡文庄公(蔡清)、张襄惠公(张岳)、次崖?林氏(林希元)、紫峰?陈氏(陈琛)、紫溪?苏氏(苏浚)、慕蓼?王氏(王畿)、素庵?林氏(林孕昌)、国朝李文贞公(李光地)凡八君子,位左右;扁曰‘先觉祠’,为之记,陷石壁间。(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蔡清、张岳、林希元、陈琛、苏浚、王畿、林孕昌、李光地》)
丁母忧后,终于家居。主鳌峰书院讲席者十一年,创立规约、整肃课程,每月兼课经史、文笔。其教士以崇廉耻、践礼法、研经术为尚,作《义利辨》、《知耻说》、《科学论》以示学者;士始畏其束缚,渐安之,久之悦服,不能忘。
公卿间有以名荐者,终不出。计自丁父忧后,养母十年。”
《清史稿•陈寿祺传》:
“后主泉州清源书院十年,主鳌峰书院十一年,与诸生言修身励学,教以经术,作义利辨、知耻说、科举论以示学者。规约整肃,士初苦之,久乃悦服。家居与诸当事书,於桑梓利弊,蒿目痗心,虽触忌讳无所隐。”
“年五十三,有密荐于朝者,卒不出。”
里党义举多为之倡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去官二十余载,里党义举,多为之倡。
若省会文昌祠、大成殿庑、明伦堂、恤嫠赈厂、贡院号舍、东西湖水利,莫不首其议,与诸同志成之。
桑梓利弊,蒿目痗心,往往直陈于大吏,冀获挽救;虽间撄逆耳之怒,弗恤也。”
嘉庆(1796—1820年)末,福建布政使李庚芸居官清正,因对总督汪志伊和巡抚王绍兰的官僚作风不满,遭诬陷迫害,以致自缢身死。陈寿祺深为不平,动员生员林天光等向钦差呈诉,使李庚芸的冤案得以平反,汪志伊、王绍兰被罢官。
请祀黄道周于孔庙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寿祺志在表扬先贤,以漳浦黄石斋先生(黄道周)之孤忠绝学,久欲请祀孔子庙。
道光四年(1824年)遂偕绅士呈于督、抚曰:‘明儒漳浦黄公道周,行完忠孝,学贯天人;著述本乎《六经》,节义兴乎百世。建言直谏,斥佞黜邪;蒙难捐躯,咏歌弗辍:浩气足以塞天地,正性足以扶纲常。其德业在梁谿(代称宋·李纲,其撰有《梁谿集》)、考亭(代称朱熹,其理学称“考亭学派”。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朱熹》))之间,其志节在文山(文天祥)、青阳之列。其发明圣学、卫道宗经大旨,与刘公宗周相近;是以榕坛、蕺山并峙宇内,非独出处节概两相颉顽。今刘公既崇祀西庑,请并黄公从祀,以彰名臣之轨范,树儒宗之圭臬,正人心而维世教,翼圣道而励贞修,实有光于国家庠序之典。’
总督赵文恪公、巡抚孙文靖公韪之,即属寿祺代撰疏稿。
寿祺因谓:‘《明史》黄道周传赞称其所陈深中时弊,足为万世龟监;《御批通监辑览》纪其学行,推重于天下。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特赐专谥‘忠端’。其生平著述尤富,《四库》采录其书多至十种,皆阐明经旨、推究治道,而尤深于《易经》、《孝经》;其讲学,恪守朱子道脉。’
遂本此意成疏稿,督、抚会疏请从祀东庑。明年春,礼部议如所请。秋八月,大吏率文武吏奉主入祀孔子庙。时方乡试,乡士大夫及青衿千余人相从行礼:其扶翼名教如此。”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寿祺又以黄忠端公(黄道周,字幼玄,号石斋,谥忠端)所著《经解》九种及《榕坛问业》咸已著录《四库》,《经解》虽久经刊行,其余遗书、文集散见,未及进者尚多;于是积十余年蒐访之力,购得《易本象》、《邺山讲义》、《骈枝别集》、《大涤函书》及公门人石秋子、洪思与庄起俦所撰《黄子年谱》,又得漳州士人藏本海澄郑白麓中书所编公《文集》三十六卷、《诗》十四卷,又假得公季子子平所编公《全集》原本,校对补遗数十编,汇成全集,重订目录,辑为五十六卷,订以‘年谱’,谋于总督孙文靖公刊布之。”
《清史稿•陈寿祺传》:“明儒黄道周孤忠绝学,寿祺搜辑遗文,为之刊行。又具呈大吏,乞疏请从祀孔庙,议上,如所请。”
著述
解经
福建经学自清初的李光地、官献瑶以来(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李光地、官献瑶》),多崇尚宋、明理学,空谈心性。陈寿祺初从孟超然学习,颇受宋儒影响,后又师事阮元,接触钱大昕、段玉裁等朴学大师,便专学汉儒治经,改以汉学解释经义,成为有清一代经学名家。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寿祺解经,得两汉大义。每举一义辄有折衷;上溯伏生,下至许、郑,靡不通彻。
所著有《五经异义疏证》三卷、《<尚书大传>定本》三卷、《<洪范·五行传>辑本》三卷、《左海经辨》四卷、《左海文集》十卷、《左海骈体文》二卷、《绦跗堂诗集》六卷、《东越儒林文苑后传》二卷,又著《欧阳夏侯<经说>考》(1卷)、《鲁齐韩诗说考》(3卷)、《<礼记>郑读考》(4卷)、《两汉拾遗》、《遂初楼杂录》。(以及《说文经诂》2卷、《左海诗集》6卷、《东观存稿》、《遂初楼杂录》等。)
元选其《五经异义疏证》、《左海经辨》及《文集》中之说经者,入《皇清经解》。”
《清史稿•陈寿祺传》:
“寿祺会试出朱珪、阮元门,乃专为汉儒之学,又及见钱大昕、段玉裁、王念孙、程瑶田诸人,故学益精博。解经得两汉大义,每举一义,辄有折衷。
两汉经师,莫先于伏生,莫备于许氏、郑氏。寿祺阐明遗书,著《尚书大传笺》三卷、《序录》一卷、《订误》一卷,附《汉书·五行志》,缀以他书所引刘氏《五行传论》三卷。
《序》曰:‘伏生大传,条撰大义,因经属恉,其文辞尔雅深厚,最近《大小戴》记七十子之徒所说,非汉诸儒传训之所能及也。康成百世儒宗,独注大传,其释三礼,每援引之。及注古文《尚书》,洪范五事,康诰孟侯,文王伐崇、愬耆之岁,周公克殷、践奄之年,咸据《大传》以明事,岂非闳识博通信旧闻者哉?
且夫伏生之学,尤善于礼,其言巡狩、朝觐、郊尸、迎日、庙祭、族燕、门塾、学校、养老、择射、贡士、考绩、郊遂、采地、房堂、路寝之制,后夫人入御,太子迎问诸侯之法,三正之统,五服之色,七始之素,八伯之乐,皆唐、虞、三代遗文,往往六经所不备,诸子百家所不详。
今其书散逸,十无四五,尤可宝重。宋·朱子与勉斋?黄氏纂《仪礼经传通解》,攟摭《大传》独详,盖有裨礼学不虚也。
五行传者,自夏侯始昌,至刘氏父子传之,皆善推福著天人之应。汉儒治经,莫不明象数阴阳,以穷极性命。故《易》有孟、京卦气之候,《诗》有翼奉五际之要,《春秋》有公羊灾异之条,《书》有夏侯、刘氏、许商、李寻洪范之论。班固本《大传》,揽仲舒,别向、歆,以传《春秋》,告往知来,王事之表,不可废也。是以录《汉书·五行志》附于后,以备一家之学云。’
又著《五经异义疏证》三卷,《左海经辨》二卷,《左海文集》十卷,《左海骈体文》二卷,《绛趺堂诗集》六卷,《东越儒林文苑后传》二卷,《东观存稿》一卷。”
道光《福建通志》
《福建通志》康熙志和乾隆正、续两志。自乾隆卅三年(1768年)修成续志后,历60多年未再修纂,地方文献散失甚多,旧志又存在一些错误,陈寿祺请加纂勒,督、抚即请陈寿祺任总纂。道光九年(1829年),通志馆开局,陈寿祺为《通志》创立义例,修订稿本,并自撰“形势”、“山川”2门和“儒林”、“文苑”后传。书成而病。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闽省《通志》旧志多误,六十余年文献散失,请加纂勒;督、抚从之。寿祺乃为之创立义例、采访事实,举才者分任之,而自总其成;书成而病。”
陈寿祺主纂的道光《福建通志》原稿共400卷。陈寿祺去世后,因纠纷推迟至同治(1862—1874年)间才出版,且卷数有所减少。
藏书
陈寿祺擅长辑佚古籍,喜收藏,所聚书8万卷,藏书楼名“遂初楼”、“小琅环馆”。保管甚严,外人不出借。曾编撰有《小琅环馆书目》,已不传。
旁室藏有《左海诗文集》刻板、《经解》和《波山志》等印版。
陈寿祺曾说:凡献未刊之古籍者,当加倍重奖。故其收藏的珍善本图书,多闽中藏书家所未有。
卒
道光十四年(1834年)二月廿日,陈寿祺卒于福州黄巷家中,年六十四。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
“寿祺雅慕武夷山水、紫阳精舍,晚年自号‘隐屏山人’,作《隐屏山人传》。疾时,不谷食,却医药;惟日啜武夷岩茗,啖柑柚少许。枕上作绝句云:‘梦想仙峦二隐屏,问天应着少微星;人间无此溪山好,便欲乘云上幔亭。’词意惝怳,若有所会。”
“以道光十四年春卒,年六十有四。”
《清史稿•陈寿祺传》:“道光十四年(1834年)卒,年六十四。”
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论曰:山人以强仕之年告归养亲,可谓孝矣。亲终不复仕,非如羲之誓墓有所激也,恬而已矣。立身于道义之中,而经学博通两汉,文章雅似齐、梁,其学行卓然传矣。‘以千秋自命,不争名一时’,秋坪之言谅哉!”
附:长子陈乔枞
陈寿祺有子三。清•阮元《隐屏山人•陈编修传》:“子三:乔枞,道光乙酉(道光五年,1825年)举人;朝枢、棅。”独长子陈乔枞能修世业。
《清史稿•陈寿祺传》:
“子乔枞,字朴园,道光五年(1825年)举人。二十四年(1844年),以大挑知县分发江西。历官分宜、弋阳、德化、南城诸县,署袁州、临江、抚州知府。以经术饰吏治,居官有声。同治七年(1868年)卒于官,年六十一。
初,寿祺以郑注《礼记》多改读,又尝钩考齐、鲁、韩三家诗佚文、佚义与毛氏异同者,辑而未就。病革,谓乔枞曰:‘尔好汉学,治经知师法,他日能成吾志,九原无憾矣!’
乔枞乃□绎旧闻,勒为定本,成《<礼记>郑读考》六卷、《三家诗遗说考》十五卷;又著《齐诗翼氏学疏证》二卷,《<诗纬>集证》四卷。谓齐诗之学,宗旨有三:曰四始,曰五际,曰六情。皆以明天地阴阳终始之理,考人事盛衰得失之原,言王道治乱安危之故。齐先亡,最为寡证,独翼奉存其百一,且其说多出《诗纬》,察躔象,推历数,徵休咎,盖齐学所本也。《诗纬》亡而齐诗遂为绝学矣。
又著《今文尚书经说考》三十四卷、《欧阳夏侯经说考》一卷。谓:‘二十九篇今文具存,十六篇既无今文可考,遂莫能尽通其义。凡古文易、书、诗、礼、论语、孝经所以传,悉由今文为之先驱,今文所无辄废。向微伏生,则万古长夜矣。欧阳、大小夏侯各守师法,苟能得其单辞片义,以寻千百年不传之绪,则今文之维持圣经于不坠者,岂浅尟哉!’
又有《诗经四家异文考》五卷、《毛诗郑笺改字说》四卷、《礼堂经说》二卷,最后为《尚书说》。
时宿学渐芜,考据家为世訾謷,独湘乡曾国藩见其书以为可传。
自元和惠氏、高邮王氏外,惟乔枞能修世业,张大其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