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县志 南宋·绍兴朱熹《大同集》 南宋·绍兴朱熹《大同集》 南宋·陈利用编本 唐·贞元十九年(803年),析南安县西南4乡置大同场(后升级为同安县)置大同场。 五代·后唐·天成四年(929年),闽国升大同场为同安县。自此同安县亦习称“大同”。(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沿革》) 南宋·绍兴廿三年~廿六年(1153~1156年),朱熹任同安县主簿兼领学事,期间所作诗文以及与门人的问答,后由门人陈利用编成《朱文公大同集》8卷刊刻。(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朱熹》) 清·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著录:“门人陈利用编。凡《诗》一卷,《文》九卷,皆公主同安簿时所作。” 元·至正都璋重刻本 世存本,知见有元·至正十二年(1352年)鄱阳都璋捐资重刻本《朱文公<大同集>》10卷,附都璋纂集《宋太师徽国·文公?朱先生年谱节略》1卷。 清·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著录:“元·至正间,鄱阳都璋寓居同安重刊之,并纂《年谱节略》列卷首。孔公俊序。”(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孔公俊》) 明·嘉靖林希元增辑本 明·嘉靖(1522—1566年)间,林希元据《晦翁全集》重校《大同集》,并增辑为13卷,于嘉靖廿三年~廿四年(1544-1545年)间由同安教谕李榕、同安县丞万善刊刻印行。(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林希元》) 明·嘉靖廿四年(1545年)林希元《重刊〈大同集〉序》云: “《大同集》者,集朱子簿同时之文也。旧板(刊刻时间不详)岁久坏烂,加以字多讹误,予谓此先贤遗墨,不可使片言只字泯没。 尝考《晦翁全集》,朱子簿同时,与门人许顺之辈答问甚多,旧集所收仅十之五六。予谓此先贤至教,不可使一言一句不传,乃取《全集》参校,坏烂者新之,讹误者正之,遗缺者补之。其去同之后,与诸人翰墨往来者,亦集焉,从其类也。其有异时论学、论政及于同安者,亦附焉,明所自也。旧八卷,今增至十三卷,由是此集遂为完书…… 书成,欲刻之久,县官例拘末文,未有遇者。学谕拙修 李先生(李榕)每闻予言,辄共叹息。 甲辰(嘉靖十三年,1544年)春,先生适署邑事,予复启之,先生欣然曰:‘吾事也。’召工刻之。未几,而少尹坛溪?万侯(县丞万善)、令尹景崖?郭侯先后至。更代靡常,事遂中格。 居无何,宪使见斋 利公行部至,观风弔古,延访考亭之迹。予因告之,公乃自以为功。万侯承之,工始告成。 拙修(李榕)曰:‘此书之成,可谓有功于前贤后学矣。此书之刻,先生之心良亦苦矣。弗可无志!’余乃序次、校编、翻刻之故,冠于编端,庸告后之君子。” 《钦定四库全书总目》评曰:“诗文皆《全集》所载,问答亦《语录》所收,别无新异。徒以贤者所莅,人争攀附以为重。故同安之人裒刻以夸饰其地,实不足以尽朱子,而朱子亦不藉以表章也。” 嘉靖本未见,疑佚。 清·乾隆陈胪声重校本 清·乾隆廿年(1755年),同安陈胪声据李彰旧本和鲍际明刻本重校,刻成《增订朱子大同集》15卷。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藏。 明·成化十四年《大同志》 概说 明·成化九年(1473年),无锡·张逊来任同安知县,任内“辑《县志》”(民国《同安县志·卷卅五·循吏录·明·知县·张逊》),成化十四年(1478年)成,名《大同志》。 今无存。 陈舒《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成化戊辰序》(按:成化无“戊辰”,应为“戊戌”之误。“戊戌”为成化十四年,1478年),曰: “成化戊辰序(龙溪陈舒,贡生): 志,记也。 《大同志》记同邑封内山川、土田、生产、庶物、人为庶事,以见参天地、赞化育,上以事乎君,下以养乎民,所以录时物、备世故之纲纪也。是故建置沿革,著邑为上世所创也。县治公廨,著邑公舍寓官以为理也。户口贡赋,著民生物产之为邑也。风化民俗,著里仁为美也。人物道德,著乡君子善人多也。翰墨文章,著乡君子所蕴也。 自古有国家者,以故重令之官也。令知建置沿革,则取山川形势风气之正,以翕聚生育繁庶也。令知县治公廨,则思所废坠必以时而修举也。令知户口贡赋,则思以增民数、辟民产而公贡赋也。令知风化民俗,则思礼乐以安上治下也。令知人物道德,则思尊贤敬德、培养士气也。令知翰墨文章,则思人心感发,性情率归于正,而制作典雅敦实也。 思昔夫子喜武城之絃歌,责子路使子羔为费宰,良以是欤!(按:“武城之絃歌”:孔子弟子子游为武城邑令,以礼乐教化百姓,孔子赞之,事见《论语·阳货》。后世以“武城絃歌”喻礼乐教化) 茲喜同邑张大夫博古通今,稽明理治,务详邑志,是知大同山川、社稷、神明有所依,四民庶物有所主,故为之纂修题序总目如此。” 明·正德《同安县志》 概说 明·正德元年(1506年),同安知县李彰聘儒学教谕刘节续修邑志。 刘节认为,朱熹《大同集》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志书,但该集具载关于同安的名山、胜水、公署、私室、记序、题咏等,以志书视之亦无不可,以成化张逊所修《大同志》未载朱子《大同集》为慨,遂将朱熹《大同集》与《同安志》合编,并以《大同集》置于《同安志》之首。 明·正德《同安县志》今无存。 刘节《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正德丙寅序》曰: “正德丙寅(正德元年,1506年)序(泰和刘节,教谕,进士) 邑志,一邑文献之征也。如《大同》一集,文公先生作簿同安时,与门人发明性理之学,暨名山、胜水、公署、私室、记序、题咏具载,于是此集名为志书未为不可。前尹张君逊为修县志,遗逸不载,识者慨焉。后人欲修未果。 近得大尹新会李君彰、少尹临川张君启,慨茲缺典,锐意增修。介县簿胡君腾、典幕应君铜,托予纂修,予固以陋劣辞。 适门生陈光彻辈进而言曰:‘文公先生其他著作,所以继往圣之绝学,集诸儒之大成者,固不待于纪录,如《大同》一集,于此邦人事所关涉,不可不载。况贡赋由于物产,节义关乎风化,人物则士夫之鉴,名宦则后官之箴,世异事殊,在所当修。邑有此志,上之人时一搜阅之,则政治之缓急皆有所质。下之人时一展读之,则有所持循 而不敢违越。贤父母欲修此志韪矣,先生幸无拒。’ 明日,会分教马先生銮,泊乡贡进士叶荡、李煌辈,取旧志而考订之,删其繁乱,正其疑误,缺者补之,遗者萃之,以《大同集》冠首,以《同安志》附于其后。书既成矣,诸公捐俸,锓梓以行之。乃来嘱予序之。 予谓天下之事,力行在人。成否有时,若斯志也。同人欲修者有年矣,不遇廉方通敏、稽古好文之令丞一起而倡率之,孰为成邑人之志,而足一邑文献之征也欤? 是志一出,四方人士睹文公之书,足以资其学问之功。想山川之胜,足以偿其游观之志。寮寀嗣至,揆前政之遗爱,必加勉以俪其休。邑人子弟仰先达之令闻,必奋励以世其美,将风俗益厚、人材益盛、吏治益善,其有裨于风化也,岂小补云乎哉? (汉)萧何入关,首取图籍,史称得体;(唐)李吉甫作《元和郡图志》,谓执此可以治天下,世以为名言。良有司成此嘉绩,得酇侯(萧何的爵号)、吉甫之遗意,豈俗吏伍哉!后有续是志者,君其名宦之首欤。” 明·隆庆《同安县志》 概说 明·隆庆《同安县志》,同安知县酆一相等校辑。 [酆一相,号宜亭,明·丰城人,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进士。隆庆元年丁卯(1567年)任同安知县。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酆一相》] 隆庆元年丁卯(1567年),酆一相来任同安知县,“顾旧志残缺未备,鉴昔考今无从”,遂邀刘存德及庠士二三君子,开局重修县志,至隆庆二年戊辰(1568年),不数月而成。(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刘存德》) 该志订为2册,列卷10,有“建置表”、“秩统纪”、“次舍纪”、“表镇纪”、“职贡纪”、“防圉纪”、“人文纪”、“典礼”、“土产”、“杂记”。 隆庆《同安县志》今无存,仅民国《同安县志·卷42》留存有3篇序文。 刘存德《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2·旧志小引·隆庆志小引·刘存德序》(按:该文似有残缺): “刘存德序(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刘存德》) 按《周官》:稻人(稻人:周代司农水利之官员)掌稼种下地,以潴畜水,以防止水。所谓潴者,积水为陂塘也。余读河渠书,若郑国龙首,皆穿渠凿井以通水,民得其饶,地为沃野,则水利之系大矣。茲稽志,则同之水利亦略备矣。而今且多湮废,置而不讲,则水利日微,民隐可恤。欲修复之,则岁月已久,虽有侵冒,已同永业。且转易已数家,势必难行。又虑有多怨之人,规坏所怨田产,妄指人旧物以为古迹,陂塘将有如苏轼所议熙宁之弊者。要在牧民者虚心讲求,相地势所宜,可浚者浚之。访遗迹所在,可复者复之。务协群情,而不生烦扰,其于利民足国之计,不无厚赖焉。水利志。 按《周礼》:维王建官分职率属,自六卿以达于乡县。封建罢,秦令之重也久矣。吾同于宋为中县,知县事一,县丞、主簿、尉各一。于元为下县,达鲁花赤一,县尹一,主簿、 尉各一,儒学教谕一。又有巡检、盐场司令、司丞、管句等官。此前代不具,论及我明,建官备矣。同今为闽南壮县,民隐士风,钱谷兵刑事绪纷然。令而下,几无宁日矣。吏茲土者,其司忽诸?官守志。” 黄光升《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隆庆戊辰序》: “《隆庆戊辰序》(晋江黄光升,刑部尚书)(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光升》) 邑之有志,所以叙山川之险要,纪一方之利病,稽前人之遗矩,以为政治参考, 匪直为侈胜已也。 泉地沿海,而郡往年岛夷入寇,蚁聚蜂散,所在而有。诸属县依山带河,凭形便而治者,其于防御犹为稍易。即晋、惠二邑,虽距海咫尺,然于海滨之地犹称腹里。至若上控八闽,下连百粤,东西诸屿,错列海中,浟湙潋滟,涌浪砰磕,则莫如同安最险。故官茲土者,其于经制之道,防御之策,尤不可无所稽焉,以为之因革。虽旧志所载,其山川之势,利病之宜,与前人之故迹,非不灿然可睹。然时异势殊,事随之变。或纪载有未备,或参考有未详,稽政治者,犹不能无憾也。 丁卯岁(隆庆元年,1567年),酆君宜亭来莅茲邑,政治修明,百废俱兴。既已举残破之民,置诸衽席之上,犹惧纪载之未祥,后之来官者无所稽以理也,乃币请沂东刘君宪副,暨庠士二三君子,开局重修。因旧志之已载,考前人所未备,订为二册,列卷凡十。 时有升降,政由俗革,方域不同,界址异焉,则有‘建置表’。 等威有辨,职事有守,巾车脂辖各有常数,则有‘秩统纪’。 大小公居,执事有恪,则有‘次舍纪’。 山川错列,风俗攸寓,则有‘表镇纪’。 任土有贡,惟正之供,则有‘职贡纪’。 天下有道,守在四夷,教化沦洽,贤人辈出,则有‘防圉纪’、‘人文纪’。 至于秩祀不可以无典,物产不可以无数,庶事之杂出者不可以无稽,则又以‘典礼’、‘土产’、‘杂记’终焉。 其事核,其法严,盖其用志亦已勤矣!夫记载规划,表扬良善,以备一时盛典,为后世观耀,此酆君职也,而非酆君意也。 今夫善医者必有方,善种者必有谱,善致治者必有稽于山川之险要,斯民之利病、前贤之遗矩、以为更张之宜,酆君之意,盖欲是数者,昭然于简册之内,使后之来官兹邑者,览其志,稽其事,利何由兴,害何由革,莫不参之古人,考诸当今,而夙夜以思,朝夕以行。至于沿海诸边,则又取诸掌图,察其形势,某所当筑堡,某所当戍兵,皆因其地相其宜,以建万世不拔之策,使同邑之镇足为泉南保障,即有江南草寇,亦不睥睨于其间焉。 此酆君之志所为修而刘君暨其庠士诸君子所以殚精竭思、不遗余力,盖为此也。若夫铺张古跡,揄扬盛事,以为后世观览,此乃赋人之事,虚文无补,岂酆君意哉? 酆一相《后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隆庆戊辰后序》: “《隆庆戊辰后序》(酆城酆一相,知县) 同邑拥烟山云潮之胜,孕秀育奇,而历我国家仁渐义摩之久,人文政纪郁郁乎甲他邑也。 予承乏茲土,将采故问俗,以求康治之计。顾旧志残缺未备,鉴昔考今无从矣。适芳洲?洪先生亦大惧文献不足以传,属予谋焉。(洪朝选号芳洲。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洪朝选》) 邑内沂东?刘先生(刘存德号沂东),博物洽闻,古良史才也,遂肃礼币请裁志序,不数月而帙用成。则其立例精严,叙事峻洁,不类凡体。而于离合损益之际,升降盛衰之端,独加详焉,秩然具一邑典型矣。 懿哉,邑理所由成欤。夫相疡投剂者,医之良也。审几教化者,政之要也。同邑为晦翁过化之地,历今重力本,尚经术,礼不辞费,举度于义,视他邑俗诚称良也。顾文胜而巧利,自周则已然,何有于今日?惟在善治者,持其机而亟反之耳。同滨于海,不闻探珠而从海贾游者乎?经鲸波蜃雾之险,而心无畏慑,尝于其所已试也。晦翁遗教,茲志之所综覈者备矣。 固政治之所已试也,志于更化者,亦奚俟于他求哉!披舆地之图而设守者,资以广势;权食货之纪而导利者,资以广仁;察风俗之表而观民者,资以广教;检物颐之考而达变者,资以广识。阅人文之章而维世者,资以广化。故曰:‘君子之立政,以章志也。’志章则化成矣。 余何幸而获奉紫阳之遗,而复想见其盛也耶!所望以共成其美者,则士民之责,所不待志而兴者。则将来之吏于茲土,与世于茲土之士民,皆予所致望云耳。” 明·万历《同安县志》 概说 明·万历卅七年(1609年),李春开来官泉州府同安知县,甫下车,为了解县情,即取旧《县志》阅读。但旧《县志》只存隆庆志,修于隆庆元年(1567年),其首尾字跡已漶漫不可读,至时历40余年未再修,近时文献也一隅未睹,萌重修之意。(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李春开》) 万历卅八年(1610年),适按台(直指)陆梦祖议修《八闽通志》,又以通志非取材于郡县不可,李春开遂礼请蔡献臣主修新邑志,集林燧卿、苏庸谨、蔡大腾等人为之,竭3月脱稿,万历四十年(1612年)成。 万历《同安县志》为卷10,为目17:“曰舆地、曰规制、曰水利、曰官守、曰防圉、曰典礼、曰赋役、曰物产、曰风俗、曰官师、曰人物、曰广善、曰祥异、曰丛祠、曰释道、曰宅墓、曰盗贼、曰征文。” 万历《同安县志》今无存,仅民国《同安县志·卷42》留存3篇序文。 蔡献臣《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2·旧志小引·万历志小引·蔡献臣序》: “蔡献臣序 夫同之地,山海居其十七,可耕之田无几耳,故常病旱干。如志所称,以一陂一塘而灌数十顷之田,则官之致力于民者尽矣。今一旱焦土,所为陂若塘者安在哉?夫水利有专官,而儒者、吏者率废而不讲, 民生安得不听命于天也?水利志。 夫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礼通幽明和神人者也。国家典制大备,达诸郡邑。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吾同之谓乎,令以下设诚致行之耳。若民间冠婚丧祭,颇准朱文公家礼。虽文质时变,无甚悖谬者,不具论。典礼志。 孟子所论三征,特其大者耳。后世搜括析秋毫,以天下用天下,其势然也。往夫保库子之役,大为民害。及嘉靖兵兴,加派倍追,民不堪命。今力差法变,而五十年来幸无兵革,民得释肩于一条鞭(“一条鞭”:明万历九年,首相张居正行赋制改革, 名曰“一条鞭法”,把杂役、杂税摊入田赋,以白银缴纳。无田少田之民,负担减轻,征缴称便)之中。平居犹殚地竭庐以应,至其搜之尽而用之虚,有事将复更求者, 莫甚于兵。吾不知其计之所出也。志赋役。赋役志。 夫山川之孕毓,其精为人,其粗为物,日用衣食于是乎取之。然吾闻豳民果洒嘉蔬以供老疾,奉宾祭,瓜匏苴荼以为常食,故其风厚。今同俗不能无侈矣,侈则偷,偷则生之者有限,而用之者无节,吾惧其竭也。物产志。 同之为邑,于今七百年矣。朱夫子以大儒簿邑,兼理教事。其所施为训诲,皆可为百世法。嗣是才具虽人人殊,要以榘矱不悖紫阳者近是。不然,即有赫赫名,奚贵哉?自宋以来,令、丞、簿、尉咸列,我朝则并学职而录之名宦籍,各有传。其余去而见思者,第纪其治行,以俟他日。夫民有心与口,至愚而神,涖茲土者其毋愚之也!官师志。 夫山川之精浡发为人,顶天立地皆人也。后世用人,尤重科目,故志科第。 养士必取于学校,故志岁贡。 扬侧陋、书德行道艺者,虞周法也,故志荐辟。 积德累行而发祥于子若孙,岂偶然哉!故志封赠。 任子、例贡亦通籍于朝者,故志任子、志例贡。 文武并用,长久之术,故志武举 掾吏虽系杂途,然奔走效力,所裨不浅,亦顾自树何如耳,故志吏员科目。 瞥眼浮华,君子论其世也。世久论定,后事之师,故志乡贤列传。 其有不阶一命,而卓然能高以节,媺行自见,与妇人女子善道守死者,皆足不歿,故志隐逸,志忠孝节烈,合之总为人物志云。人物志” (按:蔡献臣序文似不全,且置于“万历志小引”,应是蔡献臣最初关于修志的设想。) 李春开《后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万历壬子后序》: “万历壬子(万历四十年,1612年)后序(建武李春开,知县) 古者外令掌四方之志,故后相沿而志郡邑。夫邑之贵志,盖风俗媺恶,地产沃瘠,户口登耗,人物消长,于是乎稽。虽数百里之广,若列眉也。要之元醴陵谷,流变无极,籍据前修,以济一家,志豈易言哉! 余承乏大同,每以不克负荷是惧。才一下车,即取县志而心营之。其首尾字跡,已漶漫不可读,盖缺修者四十余年。近时文献,一隅未睹,豈容郁绝斯作而愧予非其人也。 越一年,会按台陆公(陆梦祖)议修通志,又以通志非取材于郡县不可。而其檄之县也,欲得朝野共推者一人,以光简册。予度无过蔡体国(蔡献臣字体国)先生,因为之礼币请焉,而先生遂慨然任之。 于是搜罗以前旧刻,芟讹厘舛,分门聚类,缘例正义。若图经,若年表,若人物,若论述,日夜不处,以劳于古今远迩之间。易数月而志成,亦既出拔前羣矣。乃谓予当敍其末简,若隆庆初年酆君故事。予又安能以肤约辞? 因思阅人成世,阅世成志,典则备于往制,条贯仍乎故籍,虽不能按辙而考其义,窃取春秋之遗,一一归之劝戒,则鉴虚表微之隐衷,所以维此志者,正不可无今日之鸿裁。矧风气人物之变,天地之权,有所不行,而后假吏以济之。 今同安无论通都名族家诗户礼,即穷陬绝海,无不工为文词。以故人文不后于温陵(泉州古称“温陵”),而士习民风亦因之以日浮日薄,大率陵迈超越、虿尾蜂突之态多,而恬愉退逊、敦朴履素之意少。 予视事期月,业已窥见底里,故具补救在《正俗编》中。要之,其矫革犹易也, 且此中缙绅先生能躬率而砥柱之。乃迩来又有一种细民,缘海为奸,不避法禁,走死地如骛,深为地方虑者。万一勾引异类,骚动四野,令兹土者能无远虑?则夫稽星土以察灾祥,审形势以示守御,皆志之所为训也。 予观先生志中所载,每一事而著一论,每一论而有深长思,真若春秋之严,可以劝戒一时,摩厉百代。即数十年后,有踵此而修者,今日以前定不能增减一字。予何幸得徼邱明、董狐之笔(“邱明、董狐”:皆古之良史。邱明即春秋·鲁太史左丘明, 述孔子之志而作《左传》,又作《国语》。董狐,春秋·晋国史官,秉笔不避权势,直书“赵盾弑其君灵公”,孔子赞为“古之良史,书法不隐。”),以光邑乘耶! 是役也,前修酆君为予乡先达,今予复继之而典厥事,岂非异数?予虽菲薄,无裨益于地方,而经国大业附先生而传远,是予之厚幸也夫。” 蔡献臣又《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万历壬子又序》: “又序(邑人蔡献臣) 广昌李侯晦美治同之又明年,政和风清,民洽士奋,俨然为闽南治行之最已。 征志于故牍,近事莫考,而锓板无存。喟然叹曰:‘是隆庆初元之书也。吾江右二十年一修,此不啻倍之矣。’则谋所以昭前示后者。 适直指陆公议修《八闽通志》,而征县邑志以为之质。于是李侯集邑文学林燧卿、陈懋时、苏庸谨、蔡大腾辈,饩之公所,俾搜遗具草。而陈子辞不赴,三人者即旧志而续辑之。 即就,侯亲授简于献臣,具致币焉,曰:‘愿以累子。’献臣再三左辟,不获命,乃却扫东山,为立义例,讨故实,竭三月而后脱稿。凡为卷十,为目十有七:曰舆地、曰规制、曰水利、曰官守、曰防圉、曰典礼、曰赋役、曰物产、曰风俗、曰官师、曰人物、曰广善、曰祥异、曰丛祠、曰释道、曰宅墓、曰盗贼、曰征文。愧不敏无能为役。 然上下数百年间,吾同掌故大略具此矣。而我昭代典制人物又加详焉。 予惟《周礼》,小史掌邦国之志,邑志者,其小史之遗乎?同于今非蕞尔邑也, 地大人众,事繁俗浇,士风日下,海氛时闻,非可结绳而理、端冕而议也。昔文公簿同,兼理学事。赋税出入之簿,逐日点对签押。苟利于民,虽劳不惮。又以圣贤性命之学,开诱子弟,而抗法其败群者。故人文丕变,于今为烈。及邑闻警,则分备西北,而肄民于射圃之役,著在《大同集》,班班可考。岂非同城不朽之志,而大儒流风遗范昭揭千古者哉! 继自今吏同者,必以紫阳之政教为政教,而后成其为善治;生同者,必以紫阳之学为学,而后成其为真儒。斯士民之幸,而山川之光也。李侯之汲汲是举也,其 意于斯乎。夫处季世而鹄紫阳,人以为不浮则腐。然志同言同,计无出此矣。 初授简时,敬夫参政过予,曰:‘志之难在人物。古之良史不虚美、不隐恶。 隐恶无庸言矣,第无过溢美耳。’予旨焉,而未能也。今籍具在,隐耶?虚耶? 志成并次其语,以复李侯。侯曰:‘物备矣,趣付剞劂氏,以永告夫同之人,及来吏于此土者。’ 是为序。” 清·康熙《大同志》 概说 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朱奇珍来知同安。此时距明·万历卅七年(1609年)修志已有百年,且明、清更替,朱奇珍深感有重修县志的必要,遂亲自主持,组织县里的生员、贡生17人抄录、整理旧志,用1年时间完成初步资料整理。朱奇珍知同安“甫年余”,即告归养。候代期间,同安县乡绅等全力挽留,朱奇珍只得留在同安,继续组织完成《大同志》的编纂工作后才离开。(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朱奇珍》 清·康熙《大同志》现存有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刻本,是现存最早的同安地方志书。首都图书馆有藏(以前的倶佚)。 清·康熙《大同志》卷首1卷、内文12卷,有舆地志、规制志、水利志、官守志、物产志、人物志、征文志等21篇分志,记述了同安县的建制、山川、水利、物产、风俗、人物等。 时同安县辖域,包括今金门县、厦门市各区(海沧区新阳街道、海沧街道除外)及龙海市角美镇。 纂修各姓氏 民国《同安县志·卷首·附旧志纂修各姓氏·康熙五十二年癸巳志》: “总纂 同安县知县朱奇珍、同安县训导陈声远、进士内阁中书叶心朝、举人仙游教谕张金友。 分纂 舆地、规制:生员陈可远。 水利、防御:生员叶滋荣。 典礼、物产风俗:生员叶光国。 赋役、官守:贡生陈捷昌。 官师:生员颜三拱。 人物一:岁贡生陈辉祖;二:副贡生萧凤鸣,生员陈皋;人物三:生员刘金兰;人物四:生员陈大经、曾梁。 祥异:生员李潜、广善,生员庄天能。 盗贼:贡生黄铨宸、生员池文煜。 丛祠、释道墓宅:生员陈祚翀。 征文(上、下):生员陈孟功。” 朱奇珍《序》一 民国《同安县志·卷42·旧志小引·康熙癸巳(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志小引·朱奇珍序》: “朱奇珍序 传曰:‘诸侯之宝三,而土地居首。’考成周封建之制,大国地方百里;以视吾同,其大小广狭何如也。山海交错,控扼三都,奉命来守此土者,可不敬哉!若建置,若封域,若山川、都隅、海屿,不有纪载,曷以考焉?故志亦首舆地云。舆地志。 稽诸《洪范》,天道有恒雨恒暘之不常。而周官设‘稻人’董治水利,以辅相之,法莫良焉,惠莫大焉。今县官不暇而听之民,民又不能而听之天。既无备矣, 乌能无患?同志所载井、泉、潭、陂诸制,一何详也。为问今时尚亦由旧乎?夫同不患潦而患旱,今岁其左券也,岂可常耶?仍其旧纪其存亡,使有志兴复者考焉。 述水利,水利志。 吾同一邑,前明设官夥矣。我朝裁汰冗员,同民实有利焉。今县丞、儒学,尚樵苏不继,为主一邑者羞,又多乎哉?夫官不必备,唯其人。苟顾名而思义,毋虑官少也。述官守,官守志。 同四冲之地,防圉最重,往时变更数矣。方今水陆并设,通省之兵,十分其二, 驾驭亦良难哉!夫勤操练,严汛防,使兵无骄逸而民得安枕,将帅之责也。协衷同赞,以靖边疆,文事武备,安在其不相需乎?述防圉,防圉志。 ? 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三代之直,民未尽泯。予治同年余,不敢诬我子弟也。夫礼有意有文,修其文遗其意,犹为失之。至并其文犹坠地,是惧将使蚩蚩者,何则而何傚焉?集典礼,典礼志。 三征之制尚矣,‘口分’、‘世业’、‘限田’诸法(“口分、世业、限田诸法”:唐行“均田制”, 朝廷按民“口分”与“口分田”、“永业田”,民则纳“租庸调”。宋、明土地兼并发展,均田不行,改以“限田”,赋则行“两税法”,即“产税、地税”外加杂役。清则行“地丁银制”),未敢哆口及之也。思以催科寓抚字,其在覈实数,便征输,使民财不乾沒于奸徒,无辜不株连于敲扑乎。同蛟水为厉,去其籍矣,所存者百年前总班名而已。余按粮班造散册,册既具矣。 然按户丁而问坵亩之条号,使粮归于保,挨保匀额产,易人而不易地,通造滚单,令童叟咸晓。 班户催课不出里门。向来当催里书悉令报罢,非殚三年心力未易言此也。举其绪,未竟其用,余重惜焉。若夫丁口增扣,昔缘为例。今奉有‘永不增丁’(“永不增丁”:康熙五十一年下旨,今后滋生人口,永不加赋。即取消传统之丁税。此令大利赋税之合理及人口之增殖、流动)之旨,大哉王言,利赖万世!衣租食税者宜何如称职耶? 集赋役,赋役志。 《禹贡》载方物其概耳。一邑之内,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民生日用取给至多也。同官府山海物产备矣,而赌耗之,侈耗之,讼又耗之,苟良有司维持于上,二三君子倡率于下,去其耗而食时用礼,何至不足?尚须航海以博锱铢,张典以朘桑梓哉!述物产,物产志。 书曰:‘建官惟贤,位事惟能,稽古三德六德之分,服官岂易言哉?’吾夫子之论备矣。有耻不辱,才德兼焉者也。孝弟言行,递有取焉。当时从政不乏才华,顾置之何哉?盖德与才兼,是犹珠玉之光而日月之明也;才与德分,譬之刀斧可以断物而易于伤人。大黄、栀乔可以泄火,而易于剋削元气,反不若斤斤自好者之无损于人也。同之官自唐至今,姓氏可考也。而使父老屈指遥数之曰:‘某也贤,是实心地方者也;某也不肖,是专护冠带者也。’当时之荣辱,过若浮云,而此日之讥评昭如衡鉴,可不戒哉!志官师,官师志。 天地之性人为贵。人性本善,而品诣相去较然不侔者,何哉?气禀物欲累之也。夫自科目以迄吏员,人不为少矣。而名宦、乡贤、隐逸、忠孝、节烈,可指数焉。岂姱修之士止此哉?然足以风矣。左氏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纪其姓氏,载其事实,使率祖优行与景仰前哲者,藉以振拔于物欲攻取之场,而完其虚灵不昧之体,则人物一志尤为紧要云。志人物,人物志。 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又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善无既,而取亦无穷也。夫大节姱修,赫赫有纪,而片长无称,犹非君子与人为善之意。况乎才高不偶,而学壅上闻者哉!然则收丹砂而勿弃鼓皮,取连抱而不遗寸木,斯不为扁鹊、公输所窃笑矣。志广善,广善志。 天之爱人甚矣。祯祥妖孽,先几而见,以待人之恐惧修省焉。敬以承之,谓异为祥可也;怠以承之,谓祥为异可也。《春秋》言灾异不言征应。六鷁退飞(“六鷁退飞”:古以鷁鸟遇风退飞为凶兆),陨石于宋五,据事直书,而有年则纪以为异,其旨微哉!志著祥异,盖亦古史之遗也。集祥异,祥异志。 君子恶淫祠,为其妨于正也。今学宫数亩地,几为茂草;而丛祠屡新,岂吾儒愿力之坚远不若二氏(“二氏”:指释迦牟尼与老子,即佛、道两教)之徒与?抑亦祈福禳祸之说能使愚夫愚妇奔走而襄事耶?‘三忠宫’,君子(“君子”:指南宋忠臣陆秀夫、 张世杰,保幼主驻跸于此)所至止也,豪北、北辰,有功德于民(“豪山、北辰,有功德于民”:两山皆为宋、明之祈雨道场,其神祠有降雨却旱之功)者也,吾有取焉。其他山水之胜、登临之乐,骚人之事也。仍其旧,勿更益之,毋使黄冠缁流谓吾道门 墙为过峻焉,可耳。集丛祠,丛祠志。 《易》曰:‘藉用白茅无咎。’夫一物也,犹思置之于安,况土地人民哉!福生有基,祸生有胎,所以借鉴于往昔,何必异闻。今虽野无伏莽,然赌窃相因,闾里之雄从而庇之,渐未可长也。旧《志》所载,所谓‘川壅而溃’,读史者能无不寒而慄哉?述盗贼,盗贼志。 朱子曰:‘道之显者谓之文。’文不在道外也。秦、汉以降,学者每以文名家。 掞华摛藻,失实故多。夫于笔与于口一也,不衷诸道,何以文为?旧《志》所载,庆、历(隆庆,1567—1572年;万历,1573—1620年)以前之文备矣,特序次失当,今为编次之。于所增入,尤加慎。期言之可信,传之可久,不敢媚今人而使后之秉笔者叹。斯编之足征,是则今日征文之意也。集征文,征文志。” 朱奇珍《序》二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康熙癸巳序》: “《康熙癸巳(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序》(长沙朱奇珍,知县) 世之论志者曰:‘古者内史掌八柄之法,外史掌四方之志。州县志书,是即古列国之史。而尼山(“尼山”:孔子的诞生地,亦指孔子)笔削,涑水[“涑水”:北宋·司马光,陕州夏县涑水乡(今山西省夏县)人,世称“涑水先生”]、紫阳(南宋·朱熹别称“紫阳先生”)所据以论断者也。’典綦重哉! 然吾以为其说犹未尽也。夫吾人求志深山,足不窥户。一行作吏,膺任于数千里外。山川、风土、语言、嗜好,戛戛其不相入。斯时也,虽有奏刀之技,必讲求无憾而后发。而时事更易,又有不可知者,则彰往察来,非志不为功。昔吾考亭夫子(朱熹号考亭)之守南康也,下车首询郡志,觇风俗以施教令。大儒举动洵不类寻常哉! 同于闽为望邑。余以昨岁季春承乏来此,顾问邑志。吏前对曰:‘自明·万历壬子(万历四十年,1612年)至今,兵燹迭经,片板无存矣。’乃命吏于荐绅先生笥中,陆续抄录。竭一岁之力,旧志始具,然脱失不完者夥矣。 书甫就,予又以乞养归里。于是邑中耆旧先生重以为请曰:‘此吾父母之素志也,忍恝然而去耶?’予惟百余年来,官不乏矣。其有志于此者或以弗获久留,而其留焉者,或又未尝有志于此也。余固有志而又弗获久留者也。旧《志》略备矣,今又弃去,是《大同》一集终遂废坠,后之君子不获鉴古而观今焉,长使我海滨邹鲁之乡,群目为负固顽梗之俗,是非予之罪哉? 因集名宿,捐俸资,纂辑成编,召匠付梓。虽不敢妄托于古史之遗,亦使后之长民者,有所藉手以施惠于吾民,是则余修志之本心。而经年民牧,奉职无状,亦借是以谢罪于吾同父老子弟云。” 清·乾隆《同安县志》 概说 清·乾隆(1736—1795年)间,钱塘吴镛(字赓南)来任同安知县。 时邑志自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朱奇珍修《大同志》,已历50余载。吴镛下车之初,即慨然于此,亟欲重修,而役役于簿书鞅掌,有志未遑。 乾隆卅二年丁亥(1767年),吴镛即聘浙江名士陶篁村设馆主撰,广文罗棣亭、黄雪崖参阅其间,唐安绅士黄文川、叶近光、刘景若、庄允彰、陈子超、陈对公各襄折纂之职,网罗掌故,参之见闻,始事于孟秋,岁终而书成。 乾隆《同安县志》共30卷,分36门。 福建省图书馆有藏。 纂修各姓氏 民国《同安县志·卷首·附旧志纂修各姓氏·乾隆三十二年丁亥志》: “主修:同安县知县吴镛。 同修:同安县教谕罗前荫、同安县训导黄梅。 总纂:浙江会稽廩贡生陶元藻。 分修:进士原任湖北长乐县知县黄涛、举人刘瀚、举人庄明呈、举人叶廷梅、举人陈迈伦、生员陈薰。 采辑:举人张允和、举人陈联榜、举人陈琅玕、举人薛起凤、副贡黄汝达、副贡张斌、副贡陈思敬、副贡颜嘉、拔贡黄天助、副贡林和声、岁贡洪世年、岁贡叶钟鳌、岁贡陈射策、廩生叶照、廩生高一挥、廩生林麟、廩生黄震、生员刘兰、生员颜华、生员陈帝锡、生员蔡士哲、生员王昭、生员郭肇妫、生员叶日新、生员李希岸、生员张陆阶、生员陈应麟、生员林应龙、生员杨国春、生员施云锦、生员陈元勋、生员方策、生员刘必登。” 小引 民国《同安县志·卷42·旧志小引·乾隆丁亥志小引》: “乾隆丁亥志小引 《易》曰:‘在天成象, 在地成形。’虽一撮之土,莫不与天之精气相属,讵得谓同邑无分星之所在哉?第考郑宗疆《星经》,每星一度,辖地一千四百六里有奇,则使能确指某邑为某星之所属,已难辨其度数分秒,而况言星者从古无定论哉! 姑摭拾经史旧说,累著简端,以昭其概,存志例也。星野志。 闻晋时曾以同安称县,则同安之名近古矣。然未逾年,而即废其地。及五代王延钧始升场为县,遂一成不易,以至于今。其在太康以后、天成以前[“太康以后,天成以前”:即晋至五代。“太康”为晋武帝·司马炎年号,太康三年(282年)曾置同安县,旋撤。“天成”为五代·后唐·明宗·李亶年号。同安升场为县的时间有二说,一说即为天成四年(929年),另说为长兴四年(933年)],历劫穷尘,已不胜谷变陵迁之感。矧推而上之,更有索诸茫茫者哉!夫七闽肇见于职方氏,故断自成周始,而以下分合乘除之迹,悉详考而登之。沿革表。 有分土无分民者,昔先王怀柔万邦之意也。各君其国,各子其民者,古诸侯自固吾圉之道也。同之邑周迴凡百有余里,俨然公侯封域矣。况为泉、漳、台三郡咽喉之地,其犬牙相错,唇齿相依之处,尤宜深切著明之。不闻管夷吾(“管夷吾”:春秋齐桓公之相名管仲,助齐桓公首成霸业)之对楚子乎?‘西至于河,东至于海,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此之谓也。疆域志。 邑之沟垒,始基久矣。第考元、明,或破或陷,不知凡几。即国初海氛未靖,犹见侵陵,人遂疑雉堞之未坚。嗟夫,开关延敌,于金汤何咎焉?然垒以增而益高,沟以浚而益深,诚如《月令》之制,按时经理之,则磐石苞桑可垂永久。而于王公设险之道,其庶几乎?城池志。 天地间扶舆清淑之气,旁礴郁积为名山大川,以著其钟灵毓秀,出云降雨之奇。 虽荒陬僻壤且有之,况同为闽中巨邑哉。旧志云:‘西山之茂,划而为童。铜鱼之清,填而为肆。’若有沧桑之感焉。然其不变者,固自在也。而问壑寻邱者,即以此编为臥游图可矣。山川志。 河渠有书,沟洫有志,大半为农功计。而舟楫之便,亦兼及之。邑之水有海为归, 田不患潦而患旱。故陂塘堰坝,昔人尝从事于斯。而世远年湮,不无实去名存之感。然枯涔涸辙,踪跡犹可追寻。使皆疏浚而兴复之,则桔槹声里即可卜丰年矣。芃芃黍苗,豈必阴雨膏之哉!水利志。 《周礼》有乡遂都鄙,而后世之都图即权舆于此矣。文中子以民不里居为苟道,盖为无所依附者虑也。夫民涣则难用,故分者宜合。然民萃亦难稽,故合者又宜分。邑初为里三十有三,今则十有二。数有乘除,地无增减。栉比鳞次,可按籍而考也。果有如鸣珂通德之美者乎?吾犹将表而出之。都图志。 版图之入藏诸天府,康乐之书献诸小行人。而则壤成赋,则虞夏时已著矣。至于鱼盐关榷, 以及终岁度支之费,虽莫不会计于方伯,总核于司农,要从邑而始。今朝廷休养恩深,取民有制,而其间抚字催科,斟酌尽善,则道在有司。田赋志。 重贤才,美风俗,莫切于庠序之教。我国家广励学宫,有加无已。邑之人士礼陶乐淑,涵濡于圣泽者,盖已深矣。第工文章、盛科第,犹学之余事耳。诚知邑为文公过化之区,而各思砥砺,无忝于三德六行之条,处为贤士,出为名臣,则辉映宫墙者,宁有既耶?学校志。 自大礼必简之训,而世之不胜繁重者,辄藉是以文其陋。夫为国以礼之谓何?此敦厚之君子所以必兢兢勿敢怠也。夫婚嫁丧葬之事,虽国家俱有章程,而沿习于里阎,已不得不各随其俗。惟庆贺秩祀诸大典,官所奉行,民所瞻视者,谨遵会典。辑其要而书之,俾制度仪文灿然具在,则法守常昭,而兴让兴仁之治,且于此卜之矣。典礼志。 自管子作内政以后,而后之屯田,唐之府兵,明之设卫,其制各不相沿也。然又闻汉时平地用车骑,水泉用楼船,即今陆路 水师之意欤。国家承平日久,六合清宁,虽滨海诸疆军旅,咸歌乐土。然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无备。我朝任将之专,养兵之厚,迥逾前代。在干城兹土者,敢不黾勉戎行以图报称。则其娴习戈矛,整齐步伍,固宜厘然可观也已。军制志。 闽地之濒海者虽多,而金、厦为最著。盖其间有平原广陆可以牧马屯兵,有曲港深洲可以围舟结寨,有豪门巨贾可以助饷资粮,故为海外诸夷所必争之地。岂独台湾藉辅车之依,有桴鼓之应哉!我朝自郑寇荡平之后,两岛之民几有白首不见兵戈之乐。朱一贵之乌合台郡,非所论也。百年来梯航万里,重译来朝猗欤盛矣。然险阻常存,则衣袽宜戒。国家特以提镇监司诸大员驻于此,而又益以郡佐二人,盖慎之也。海防志。 天下之太平久矣。戢甲韬戈,谁知农桑乐利之区,曾为戎马纷纭之地哉?夫山海疆隅,易藏污垢。负嵎跋浪,道在驱除。我国家声威远播,虽伊犂数万里外,犹喁喁向化[“伊犂向化”:指乾隆廿三年(1758年)平定新疆回部大小和卓木叛乱,廿七年(1762年)置伊犂将军辖新疆],革面洗心,矧中土哉!然思患预防,训垂大易。绸缪未雨,著于风诗。故历举当年寇盗之乘与元戎之续,并著于编,俾保赤者知所警焉。征抚 志山川百神,有功德于民者则为坛,以崇报之。而血食之庙,亦皆生为英、死为灵者,黍稷维馨,祭则受福,故必大书特书,使知非淫祀之可比也。昔石庆相齐(“石庆”:汉武帝时齐国相,有政声,累官丞相,封牧丘侯),遂有‘石相祠’;栾布守燕,乃立‘栾公社’(“栾布”: 汉初为梁王·彭越大夫。彭越诛,高祖拜为都尉,孝文帝为燕相,官至将军。以平七国之乱封俞侯,变为燕相。燕、齐之间皆为立祠,号“栾公社”)。邑有类此者乎?则亦不可谖矣。坛庙志。 天下名山,半为僧占。邑固多佳山水,则缁黄者流,卓锡、参禅、筑坛、礼斗,宜矣。夫自休屠迎佛祀诸宫中,遂为觉场嚆矢。而后乃踵事增华,弥漫中土。邑之梵宇千载来或委诸榛莽,或化为邱墟,不知凡几。而今之铃语相闻者,犹如棋布。又何必以四百八十烟雨楼台,重作南朝之感哉!寺观志。 世人辄视公署为传舍而忽之,讵知辨等威、肃观瞻而严防范者,皆系乎此。昔王梅溪(王十朋,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r.com《泉州人名录·王十朋》)作《民事堂赋》,其于‘无忝尔位、夙夜在公’之意,盖兢兢焉。同邑为海疆重地,故武职之署较多于文职。然莫不各昭其定制,而始基踵事,豈必从同。夫翼然梁栋,下何以临?凝然柱础,上何以承? 鉴乎此者,其为治必有道矣。署廨志。 置邮传命,即环人达路节、授馆舍之意,从古所有。而水驿、陆驿,则著唐六典之中。凡以急公为事也,豈为岭上梅开致烦驿使哉!同为三郡要冲,其羽檄之驰,星轺之过,靡日无之。惟使役之者无骚扰之苛,应之者无稽迟之失,则法良意美,而铺递亦从可见焉。驿传志。 一邱一壑,自得昔贤之题咏,其名遂终古不磨。而闻人足跡之所经,玩好之所在,亦视乎此。邑襟山带海,陈迹偏多,前志略而不载,何欤?夫谢安之宅,将窃桓元(“桓元”:即桓温,字元子,东晋明帝至简文帝七朝权臣,官至大司马南郡公);宋玉之居,已归庾信(“庾信”:字子山,南北朝·北周时以文词艳丽见用于周明帝、武帝,官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谷变陵迁,虽不必尽仍其旧,而无书考征,则谁从十字碑前重吊延陵季子哉?古迹志。 一字之褒,荣于华袞也,况煌煌绰楔哉!其有丰功伟烈与厚德及人者,此即与铭钟勒鼎相同。而或以位、以名、以寿者,亦使人瞻仰,想见其为人。维风励俗,盖莫善乎此矣。夫千百载之下,或人民已非,而华表柱头犹闻鹤语,石之不朽也如是夫!坊表志。 天时与人事相表里,故《洪范》有休咎之征,《春秋》重祥之纪。自汉、唐以下,五行符瑞亦屡见史书。欲牧民者,恐惧修省并以仰承天祐也。夫邑之民,莫切于水旱疠疫飓风之忧,莫幸于大有年之庆。岂必石言蛇斗始为灾,芝草凤凰方为瑞哉?灾祥志。 常平之制,丰则籴歉则粜。与《月令》‘孟冬修囷务积,季春发廪赐贫’适相符也。国家良法美意,沐浴深仁者,岂有既哉!若夫普济养济,漏泽、育婴,虽多出于官与民之助,亦无非仰体圣天子加惠元元之意,故列之以为乐善好施者导。诗曰:‘哿矣富人,哀此煢独。’此之谓也。恤政志。 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盖南柔北劲,地气攸分。而箕毕之情,又复各殊所好。同邑士君子怀仁慕义,沐浴诗书,虽谓‘海滨邹鲁’,夫何愧焉!而乡曲细民,犹不免好斗轻生之习,故讼狱称繁。夫银城、鹭岛,非特既庶,且既富矣。礼义生于富足,则一变至道,当有较易于邻封者。移易之化,是所望于良有司也已。风俗志。 先王八政,食与货居其二,莫不因天地自然之利,以尽裁成辅相之功,则纪载一方者固宜详矣。夫布帛菽粟,有关于民生食用者,登之不病其从同。而郑刀荆干,迁地勿能为良者,志之亦何嫌于立异?同邑负山环海,其珍错之物,为闻见所不及者,挂漏之讥,知所未免。而要不使卢橘黄甘,与司马上林分过也。物产志。 职有专司,官有定制。肇自唐虞至成周,始盛三百六十班,班可考也。秦废封建为郡县,汉、唐来事益繁,设官益夥。同之官自五代陈洪济(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陈洪济》)始,而其间爵分崇卑,时分先后,里居殊地,铨补殊由,爰并载之。则其人之贤与否,俾后之持清议者,可一展卷而呼之欲出也,岂徒作仕版题名而已哉!职官表。 汉时荐辟之典,其犹古人咨岳牧、用筦库之遣意欤。自唐设制科来,遂以词章取士。我皇上以清真雅正,立制义之准。而同之士,莫不磨砺芸窗,席珍待聘。尝考前明嘉、万(嘉靖、万历)时,戊子一科而联捷者五姓,浯洲一地而并售者七人。夫山川灵淑不改当年,则安知今日之同不更盛于昔日之同也哉!选举表。 昔汉何武所居,无赫赫名,去后常令人思。嗟夫,去而思犹弗去矣。然班史传循吏只六人,而范史亦仅倍于此,难之乎?盖慎之也。邑自朱子为簿,以道德发为政事,倡厥循声,宜闻风效慕、克称其职者,较盛于他邦。今择其尤者类敍之,以为守土者劝。名宦志。 自苏魏公(苏颂封魏公)以勋猷著于前,林次崖(林希元号次崖)以理学闻于后,而同邑英贤遂甲于闽海。夫刘邵所谓三材、八艺十二流者,虽百里间不必尽备,而立德、立功之人累朝不乏。矧蒙国家教化覃敷,士尽能文,民多好义,则夫钟灵毓秀,为干为桢,以增双溪两岛之辉者,正犹未艾也。人物志。(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苏颂、林希元》) 守从一而终之义,丸熊、画荻以抚其孤者,古已称难。况秉百折不回之性,或从容就义,或慷慨殉身,虽巾帼不愧须眉矣。同邑素多节烈。自我朝维持伦纪,特重旌扬激励之余,抑复连间接踵。若夫克笃天性,娴习礼仪,如曹孝娥、孟德曜、钟、郝两夫人者,皆称贤媛,附于后云。列女志。 尝读司马迁‘扁鹊、仓公传’,以及杜少陵(杜甫自号“少陵野老”)、李潮八分、王右军(王羲之世称“王右军”)画马诸诗,乃知一材一艺,皆足名于当时,传于后世,此寮丸布射所由重也。若谓琴了无声,奕了无跡,为惜寸惜分者所勿取,则《广陵散》不待无传,已经先可不作。而赌宣城之太守者,又曷乎羡之?艺术志。 昌黎(韩愈字昌黎)诋排二氏(“二氏”:释迦摩尼、老子,指佛、道二教),而于廖道士、文畅师、高闲上人辈未尝不往来酬答,见诸诗文。固不独郭景纯乐赋游仙,许元度好谈禅理也。盖其明心见性,入无为界,称大觉宗者,亦自有卓然不可磨灭之处。同安山海奥区,游方外者乐得而窟宅之,其了不异人者弗载,载其可传者。仙释志。 晋时秦淮望族,后徙越之山阴者甚众。虽万壑千岩,引人入胜,而其迁播流离出于不得已者,亦往往有之。尝读于野《铜鱼集》,观其林泉啸傲,习焉相忘,几不辨为寓公、客卿也者。夫金、厦两门,烟波浩渺,所谓伊人若即若离、如梦如幻,各赋无家之别而聊借一枝棲者,又豈可与登山观海、乐而忘归者同日语哉?寓贤志。 文以载道,此考献者必先征文也。而惜乎邑自苍鹅铜马,蹂躏频仍,荡析离居,飘零邺架,安能于池灰黑处,重寻书味之有三哉?然残鳞片羽,犹未尽泯人间。今蒙国家养士百数十年,石室名山又渐多笥笈。其有关于吏治民风者,悉采而登之。而流览山川、凭吊古迹者,亦附载焉,以昭风雅之遗。艺文志。 有关政体者,既别类分门,具列于右。而零烟碎雨,琐琐偏多,殊无归宿,又难统以一名,因仿拾遗诸编之体,错杂而书之。昔人得汉中地,嫌其味同鸡肋而弃之,殊可惜。此则广见闻、资多识,偏若有味乎?言之者不犹在鸡肋之上欤!外纪志。” 王杰《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乾隆丁亥序》: “《乾隆丁亥(乾隆卅二年,1767年)序》(韩城王杰,提督学政) 泉州属县五,晋、惠、同皆滨海而控制澎台,阻阨闽、粤,为环海之屏卫,则同安尤要矣。 我国家承平百有余年,海氛永靖,穷陬绝岛,罔不蒸蒸向化。况同为文公过化之区,流风余泽,至今未艾。其何以使政治民俗日进于醇,以仰副圣世之休养生息者,良有司责也。 钱塘吴君以政事文学之才来宰斯邑,邑素烦剧,而君乎有余。簿书之暇,慨然以邑志之不修,阅今五十余载,于是网罗掌故,参之见闻,经始于丁亥秋,岁终而书成。分门三十有六,卷三十。旧志之缺者补之,讹者正之,而此五十余年中典章人物、盛衰沿革,厘然具备。 然而君之用心,又不仅维持风俗人心之计已也。邑介于泉、漳之间,三面距海, 东南十一岛拱列于前。经制之道,防御之策,诚不可一日不讲也。志于海防则尤详焉。凡澳屿之属内港、属外洋者,朗若列眉。而水师之操练,营汛之防守,及风信潮汐之时候,参稽博考,著之于编,以昭示后人,岂非安不忘危意也耶。 予奉命视学闽中,由泉达漳,邑为必经之地。睹其户口丰饶,以恬以熙。于以征太平之景运,岂不盛哉!特是轺车历碌,未尝登文圃、陟大轮,揽金、厦之胜,以开拓心胸。抚君斯编,乃不啻身临其地,采风以献,其有所藉手也矣。 是为序。” 蔡琛《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乾隆丁亥序》: “又序(滇中蔡琛,巡道) 志与史体例虽殊,而所言不外乎天文、地理、食货、河渠、礼乐、兵刑之事,其为纪述之书则一也。自扶风‘八书’作‘十志’易龙门,厥后陈寿有《三国志》、司马彪有《续汉志》,史可称志,则凡志皆宜准史。而省、郡职其要,邑职其详。 【按: 邑之为志,不綦难欤!我国家重熙累洽,教化覃敷,虽‘雕题’、‘凿齿’、‘乌式’、‘黄支’(按:“雕题”:指西戎。“凿齿”:传说中的西南长齿野人。“乌式”:即乌氏,在甘肃。“黄支”:在日南之南,今越南境内。以上俱为汉代周边少数民族政权),俱能各纪其一方以相夸耀。况同实居中土,声名文物甲于泉南,戎行商贩之所参错,盐关榷之所度支,星轺役使之所往来,米粟则取给于台湾而已足,百货则贸易于诸番而有余,是不可无综覈之书以昭垂久远。而自徽国?文公(理宗朝朱熹改封“徽国公”)为簿以后,其流风余韵犹在人间,讵无稍异邻封,雄长海峤者?此令尹吴君所以虞其荒坠,汲汲而图编纂者也。 余尝观郡志所登人物,未免滥觞;而旧邑《志》于治道纪纲、民生利病又挂漏特甚。夫章程不立,则奸宄易滋;令甲不彰,则观听易惑。今吴君所成之志,取裁有识,断制维严,非具史才者曷克臻此!将见天子清问下民、勤求草野,即茲海疆三十卷之图书,可与十五国风诗同陈太史。而邑士大夫之考镜者,在此后来守土者之矜式,亦在此矣。 余故因其所请,题数语于简端,以为二郡一州之有志典章者观。” 陈之铨《序》 泉州府知府陈之铨为作《序》。 陈之铨,浙江绍兴府人。乾隆卅一年(1766年)正月由建宁府同知升授泉州府知府,卅三年(1768年)十月卸事。(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陈之铨》)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乾隆丁亥序》: “又《序》(丽湖陈之铨,知府) 士君子诵读草茅,辄喜考献征文,准今酌古,操铅椠而纪述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甚至体国经野之书,视为覆瓿之物,及询以历代之因革损益,茫然无以应者,比比然也。虽然,邑无志固难为邑也;邑有志而不善,其所志与无志等。 余尝披阅康熙癸巳(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朱令(朱奇珍)之一编,门类未详,而体例亦多不合。欲考证一端,几使人如入三里五里之雾而莫辨。夫同为海疆重地,金、厦门户,全省所关。而其登载水师,仅寥寥三百字。郑成功父子初据金、厦,后遁台澎,仅我朝南顾之忧者三十余载。一切进讨归诚,未能明其本末,则其他之脱略更无足论矣。(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郑成功,郑经》) 赓南?吴君以名孝廉来宰兹邑,涖任未匝三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可谓贤矣。今年冬复以邑乘编成,丐余一言以弁其首。余观其于吏员、捐职,不与科甲诸人并垂姓氏,其激励士气、扬扢清华者,厥功匪浅。而人物传中,生者勿录,则视昔平斋?朱令之躬亲排纂,自为之传者,识见之高卑,条例之疎密,为何如哉。异日者国家发金匮石室之藏,以成一代之信史,或取征于郡志、省志而未周者,将必下采于此。则吴君之为是书也,岂苟然哉? 是为之序。” 黄彬《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乾隆丁亥序》: “又《序》(蜀中黄彬,同知) 同邑为台、漳来往冲衢,故为观风者所必及。而欲得一征信之编,以上备轩之采,则非志不为功。 宋时朱子簿同,曾有《大同集》。论学之外,兼及政事、人文,然未尝以志名也。 志昉于明之中叶,顾前代章程,已如马之守闾,鼎之拄车,无适于用。而康熙间朱氏所辑,其为太平风俗之书者,不及半而已止,俱不醇不备,不可以志称。 余佐郡清源,幸驻嘉禾之里。每谓是邑之志,必有贤令尹起而为之,庶足润色鸿业,翊赞休明,以彰国家化洽海疆之治。而吴君果能取前志,改絃而更张之,不数月告成,凡山川、土田、河渠、食货、师儒、将帅之事,忠孝、廉节之人,莫不井井条条,瞭如指掌,抑何善欤! 夫银城、鹭岛,民物富庶,山川雄奇,固不难扬厉铺张,以发其鸿朗高华之气。 而难于囊括之中,善芟浮冗。吴君乃远延名宿,慎重丹铅,玉轴牙签,旁搜互证。 复与襄阳耆旧,洛下衣冠,共参里巷之遗闻,细述承平之佳话。宜其流辉缃帙,照耀铜鱼,大胜于前志之语焉不详,择焉不精者,而垂诸后代,自信而可征也。 余忝依舟谊,乐方策之维新,幸鞶鉴之特迩,而述其美有如此。” 吴镛《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乾隆丁亥序》: “又《序》(钱塘吴镛,知县) 邑志自前令平斋?朱君(朱奇珍)兴纂之后,其废坠而不修者,盖五十有六年矣。夫最寿者莫如山川,而转瞬间有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之感。则夫户口之衰盛,风俗之浇浮,赋税之增减,政事之得失,人物之隆替,其有异于畴曩者,何可胜道。而况以文献名区,兼以海山灵境,沐日浴月,相庆承平。顾不能采幽潜、罗阙失、垂休嘉于此日,扬淑问于将来,非惟学士大夫之怠,抑亦守土者之羞也。 余下车之初,即欲从事于此。而役役于簿书鞅掌,有志未遑。 今年春从郁门归,请于诸上宪,皆以为可。遂谋于邑中绅士,众议佥同,靡不捐输恐后焉。篁村?陶君,吾浙之名下士也。以礼币相延,馆于观澜亭畔。凡取裁断制,悉归其手。而余于公余之暇,复时时过从,相与商榷而考订之。维时广文棣亭?罗君、雪崖?黄君参阅其间,而邑之绅士文川?黄君、 近光?叶君、景若?刘君、允彰?庄君、子超、对公两陈君,各襄折纂之职。始事于孟秋,迨冬已竣云。 窃惟左氏作传,其于春秋时事,诠敍工妙,巨细毕该,汉、唐人犹加指摘;郦道元殚精竭虑以注水经,而于《嘉泰志》尚有牴牾。余何敢谓是志之必无遗憾?而第于审慎之余,分门别类,考伪证讹,较之平斋旧志已多所救正。且以五十余载之断脱,一百数十里之民社殷繁,见闻琐屑,刻期汇辑,俾观厥成,不致聚讼纷纭,类彼道旁之筑,此则余之所深幸而有藉于诸君子之力者,不已多欤! 是为之序。” 清·嘉庆《同安县志》 概说 清·嘉庆二年(1797年)秋七月,昆陵吴堂来任同安知县。 前,邑志自乾隆卅二年(1767年))修于钱塘吴镛,四十六年(1781年)方伯杨蘅圃设局校核,命教谕陈君施、知县唐灿、牛世显、教授魏瑚等互相删订,檄有司剞劂未果。时邑侯遂将募刻之志而专其责于高以彰。高以彰因事倥偬,姑未暇及。 至吴堂来同,高以彰请于邑志所未蒇事者于吴堂,吴堂乃与刘光鼎、高有继、叶紫花、黄天榜共襄纂辑,嘉庆三年戊午(1798年)而成。 纂修各姓氏 民国《同安县志·卷首·附旧志纂修各姓氏·嘉庆三年戊午志》: “主修:知同安县事吴堂。 同修:同安县儒学教谕吴拱极、同安县儒学训导何泽杞。 纂修:知同安县事吴堂。 协修:举人刘鼎、附贡高有继、增生叶紫花、增生黄天榜。 分校:附贡杜鸿猷、廩生柯金华、增生杨宗潮、增生叶顺、生员李兆庚、生员叶燮、生员高联飘、生员余锡龄。 总校:举人童浚德、贡生高有器。 监刻:国子生高玉成、国子生高宏音、生员杜瀛、生员黄提纲。” 小引 民国《同安县志·卷42·旧志小引·嘉庆志小引》: “嘉庆志小引 同安古七闽地也。言分野者,或专属斗,或专属牛,或专属女,或兼牛女,或兼斗牛,或兼斗牛女,其说互异。夫成形于地,即成象于天。谓同之山川不属于星辰,不得也。考之郑宗疆《星经》及《皇王世纪》,一谓每星一度当地一千四百里有奇,一谓在天一度当地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孰正孰讹,迄无定论。姑拾群言,以著于编。志星野。 同邑春秋时为越王·勾践地,晋·太康(280—289年)则尝以同安称县矣。其后或属晋平郡,或属晋安县,或属南安郡。迨五代·王延钧乃升场而为县,邑之称名由是昉焉。我朝定鼎百五十余年,治臻上理,世号平康。近割属地归于马巷,其建置沿革,固时异势殊,当亦有资考古之镜也。作建置。沿革表。 昔先王建邦,设都分治其国,后世因之。故犬牙绣壤,罔有或混。同邑幅员广阔,群山罗列于西北,二岛扃钥于东南,洵为泉、漳之巨镇。我皇上设立州县,各司其土,各子其民,自必正疆界、画封域,亦聊以固吾圉焉。志疆域。 《易》重设险守国,《书》称‘慎固封疆’。沟垒之设,由来已久。同邑城池创于宋·绍兴(1131—1162年)间,西北依山,东南临溪,地利得焉。自元迄明,屡有修葺。我国家谋卫民社,不废凿筑。而教养万民,联上下如臂指,系国脉于苞桑,宁徒区区城高池深乎哉!志城池。 天地间,屹然而高者为山,窅然而深者为川。同邑负山襟海,间气所钟,蔚为人杰。其广大高深,长流峙于今古。虽山经弗备载,水注未及登,而钟灵毓秀,以壮山川之景色,非徒供凭眺已也。志山川。 民为邦本,食为民天。服田力穑,最重水利。邑山海十居其七,可耕之田无几。 或引溪流以注之,或资陂塘以灌之。倘遇亢旱,则耕作之功尽弃。要在官斯土者,相地势,访遗迹,疏浚得宜,斯农功便而美利溥矣。志水利。 《周礼》:‘大司徒掌建邦之土地之图,与其人民之数。’故其属里宰、司市察户口之登耗,禁物货之侈靡。而后世遂仿为都、图、街、市。同邑初设为四乡,继分十二里,都有三十七,图有五十三。今则割县东都里田赋归于马巷,而学校仍隶同安。夫户口盛则里居稠,物货侈则财用竭,是所望于良有司,有以保其富庶也已。志都图。 任土作贡,古已有之。汉、唐以来,其法屡变。至明·万历九年(1581年)始行 ‘一条鞭’之法,民甚便之。我朝革除明季加派,仍用‘一条鞭’旧法。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钦奉恩诏:‘滋生户口,永不加赋。’四海编民,共享乐利。同之田赋,征收有常额,度支有定数。若夫鱼盐关榷杂税,自有至善章程,虽唐虞三代之盛,蔑以加兹。志田赋。 道德一治化隆,由乎学校之兴也。我朝加意学宫,士之沐德教者,莫不奋兴其间。同为朱子过化之区,理学勋猷,后先辉映,岂独盛高第工文章已哉!生其后者,宜争自濯磨,庶德业闻望,与乡前辈并垂不朽云。志学校。 《周官》太宰之掌,礼典居其一。大宗伯掌大神、人鬼、地,诚以礼之重也,由来久矣。我朝德威远播,创制大备,因革损益,咸得其宜。同邑为‘海邦邹鲁’,礼教尤重。凡民间冠婚丧祭,仍其旧俗。惟庆祝诸典,以及迎春耕、祭祀、乡饮酒之礼,悉遵会典所载,奉而行之,以见天下同伦、四海画一焉耳。志典礼。 古者寓兵于农。居则为比族党、州县之民,出则为伍两卒旅师军之兵。《周礼》 :‘大司马中春教振旅,中夏教舍,中秋、中冬教治兵大阅。’后世军制之设仿此。同为海疆重地,一邑而开两帅府,水陆并制,与他邑异。而齐步伍、置戍防,端在干城斯土者随时以调剂焉。志军制。 古未闻有海防也;有之,自明代始。而防之严也,则自嘉靖(1522—1566年)始。崇祯(1628—1644年)间刘香老、郑芝龙(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郑芝龙》)盘踞海上,沿海居民辄受其害。同邑为海疆要区,奸匪最易出沒者莫如金、厦两岛。我朝威灵远耀,两建帅府,制造战船,出洋会哨,贼无所试其技矣。今者商通舟楫之利,民庆安澜之福,海隅苍生,咸被圣天子之厚泽。官斯土者,思患预防,则疆宇宁而海邦靖矣。志海防。 邑之有警,汉、唐以前不可考矣。宋·绍兴(1131—1162年)间,贼陷西北城。 时朱子为簿,缮守备,置射圃,贼不得逞,于是溃去。厥后而元,而明,屡有寇盗窃发,旋即荡平。我朝自郑克塽归顺以来(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郑克塽》),百数十年,民安耕凿,白首不见干戈。爰举当年之军兴旁午,以著于编,俾后之涖茲土者有备而无患焉。志征抚。 圣人以神道设教。凡有功德于民者,斯享其报。《记》曰:‘能御大灾则祀之, 能捍大患则祀之。’同邑山川百神,设坛立庙,由来已久。他如声灵赫濯,护国家, 庇民人,亦所当敬。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志坛庙。 自佛、老之教行天下,名山多为岩寺。同安依山跨海,名胜较多。梵天禅寺,洵邑内之巨观。始有庵七十二,后合为一区。朱子涖茲土,常游咏其间,留题刻石,于今犹在。其他化为邱墟者勿论矣。有存焉者,真足供骚人之凭眺。匪第琳宫绀宇,徒侈观瞻已也。志寺观。 自古设官分职,因以所治为公署。故出而临民则有堂,入而燕处则有寝,讵得视官廨为传舍而忽诸?同邑为闽南要区,驻监司以严防守,设元戎以壮干城。凡文武署廨,莫不随其仪制、辨其等威,豈第肃观瞻谋宴息已乎?居斯署者,尚其洁己奉公,实心尽职,以期无忝尔位焉耳。志署廨。 置邮传命,务在急公。马递曰‘置’,步递曰‘邮’。古者以车谓之‘传车’, 其后又单置马,谓之‘驿骑’。同邑为泉、漳、台湾水陆冲衢,章奏文移,来往恒必由焉。我朝整饬驿传、马递、铺递,昼夜奔驰,各有限制,法良意美,夫何有稽迟之失也哉?志驿传。 时移势易,忽成往事。谷变陵迁,已为陈迹。同之遗迹,湮沒无传者不知凡几。而昔贤所经,后人往往于断简残碑中,流连弗置,岂非履其地而益思其人哉!志古迹。 邑之有坊表也,自宋·丞相苏公(苏颂)始。厥后紫阳(朱熹)过化,爰立朱子旧治坊。明以来屡有建竖,其间或以位,或以名,或以寿。俾千百载下睹华表,而知当年之盛事,以视夫铭钟勒鼎、历久不磨者,将毋同。志坊表。(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苏颂、朱熹》) 鷁飞石陨,纪异也;麟游凤鸣,志瑞也。依古以来,休咎之征屡见于史。同之灾祥,唐、宋以来阙焉莫考,元、明以后备录于编。欲其遇灾知惧,和气致祥耳。志灾祥。 《书》曰:‘不废困穷。’《诗》曰:‘哀此煢独。’盖常平仓之设,原以恤贫乏、周孤寡也。我朝湛恩广被,薄海内外,咸沐深仁。偶有偏灾,即行赈恤,加惠亦孔厚矣。若夫普济、存恤,以及漏泽园、同归所,皆欲使邑之疲癃残疾、枯骨幽魂各有依归,以为里党之好行其德者劝。志恤政。 五方之风气不齐,习俗各异。同自朱子为簿,日以圣贤身心之学迪诸士,其君子励节而小人任天,迄今数百年矣。凡朱子所撰述,后儒咸能成诵。以故科第文物,彬彬与上国齿。虽乡村大族间有尚气好斗,是所望于良有司之潜移而默化也已。志风俗。 天地生物,原以供人日用饮食,取无禁,用不竭。文人学士,一物不知,引以为耻。故鸟兽草木之名,亦必多识,《埤雅》图经,殚心研究,自可按籍以求。同地斥卤而瘠,菽粟资于台湾,服饰藉于吴越。山海所生,见闻不及者,难免挂漏之讥。而土产有限,当必食时用礼,方不虑其或竭也已。志物产。 古者取士之制,未有定格。或举于乡,或选于里。自唐以词章取士(“自唐以词章取士”:据文献记载,隋炀帝时即开科取士,设进士科目,唐完善其制),而科目之名由此始。我皇上振兴文教,首重科名制义,必取清真雅正。而积学之士,咸自砥砺。同邑人文蔚起,理学科第,甲于泉南。生斯地者,尚期文行兼优,蕊榜联登,为羽仪,为干城,庶不负圣天子旁求之至意也。作选举表。 《书》称‘九福’,寿居其首,夫子曰‘仁者寿’,《王制》曰‘天子时巡,闻百年之老,则就见。’是寿者,古所稀有,虽天子亦优礼以待之也。稽古郦县甘谷,人多百余岁。洛中遗老以及黄眉翁,凡皆无劳尔形,无摇尔精,故能长生若此。同邑地脉深厚,享年之永,代有其人,旧《志》略而弗详。兹就其可据者,采而登之,以见有寿国者,自有寿民。志期寿。 国家澄敍官方,首重吏治。而牧民之官,尤加意谅勉,以其于民最亲,而治忽为易致也。同自朱子为簿,政职修举,循声懋著。后人涖茲士者,景仰遗徽,咸砥砺廉隅,以期无忝其职。欣逢盛世,吏治蒸蒸,过于前古。是诚史称‘居则民富,去则民思’者也。志名宦。 古称不朽者三:立功、立德、立言。同邑向称‘海滨邹鲁’,文物声名通于上国。自宋迄今,学问、事功、文章、气节,代有其人。况为朱子过化之区,士君子服习诗书,敦尚礼义,贤才奋兴,彬彬日盛。其间理学、经济、忠烈、孝友,以及勋猷懋著、懿行昭垂者,悉载于编,以仰副圣天子作人之雅化也夫。志人物。 《易》曰:‘妇人从一而终。’自古巾帼女宗,能明大义者,史家取焉。同为礼义之邦,节烈最多。或从容就义,或抚孤完贞,且有百折不回、慷慨殉身,其立志皎然,与士之见危授命者无异。至若女德著闻,母仪素娴者,皆称贤媛,亦附载之,以见内行之克修云。志列女。 浮屠之教,与吾儒异。同邑理学名区,士君子以正学为宗。而闻声缘觉,儒者弗尚。然山中白石,叱可成羊;殿前飞鳧,网而得舃。是可知修真炼性,自有卓然可传者。志仙释。 韩昌黎(韩愈)云:‘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扬。’故小道可观。医有巫咸、仓公,卜有郭璞、君平,皆能通神入妙。至于琴奕书画、相法剑术,神乎技者,人以艺传矣。邑虽蕞尔,亦有艺术之辈。茲择其尤者纪于编,以见有善必扬云尔。志艺术。 环闽皆海也。同邑为山海奥区,峰峦秀美,巨浸灵长。况为泉、漳孔道,高人奇士,足跡所经,多有寄寓茲土。或岁久为家,或飘泊他适,其品慨类皆倜傥不凡,均可为此邦所兴怀。豈必生同地、居同乡,始足流连而不置也哉?志寓贤。 圣贤立言,著于经传;百家诸子,各自成书。外此仿拾遗之体,为外纪焉。邑之轶事,父老所传闻,稗官所纪载不一矣。虽世远年湮,留十一于千百,录以备览,殆亦鉴古之所资乎。志外纪。” 吴堂《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嘉庆戊午序》: “嘉庆戊午序(昆陵吴堂,知县) 余以嘉庆二年(1797年)秋七月来涖同邑。邑有郡司马(捐职)高君以彰者,谒余请曰: ‘邑志之不修久矣。自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修于钱塘吴侯,四十六年(1781年)方伯蘅圃?杨公设局校核,命教谕陈君施、 知县唐君灿、牛君世显、教授魏君瑚等,互相删订,更加精密,檄有司付之剞劂。惟时邑侯集绅士捐资以成其事,因众力难齐而止。邑侯谓以彰可托也,遂将募刻之志而专其责焉。前以台匪窃发,内地军务倥偬,姑未暇及。 五十九年(1794年)海水汛溢,书院倾圮,桥道淤塞。时以彰竭力捐资,偕邑中好义,董率工役修文庙崇圣祠、朱子祠、筑书院、浚城濠、清铜鱼古迹,惟日不足。而于邑志所未蒇事者,爰亟亟焉邀诸君子共成之。敢请一言以为序。’ 余闻之蹶然起曰:‘此有司责也,而高君独任之,为有司者不内自愧乎?’同邑民风素称难治,当吾涖斯土而得乐善不倦如高君者,余亦与有荣焉。余敢以不文谢? 乃与刘君光鼎、高君有继、叶君紫花、黄君天榜,共襄纂辑。既成,因即其事而序之。” 马哈布《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嘉庆戊午序》: “又(蒙古马哈布,兵备道) 邑之有志,固以记一县之山川、风土,与夫民物之数,备轩之采,亦将以考政治得失,辨风俗醇漓,豈苟焉已哉!志犹史也,创始者既定其规,增修者必求其备,采遗补缺,文献攸征。 同之有志,自明迄今事经数手。今之所修,则乾隆丁亥(乾隆卅二年,1767年)令尹赓南?吴君(吴镛)。间有择焉不精、文多违碍之处,方伯蘅圃?杨公设局删校, 臻于醇善,发县重梓,而未成其事。 嘉庆二年(1797年),昆陵吴君来宰是邑。越明年,政修事举,诸废俱兴。于簿书鞅掌之暇,从邑绅高以彰之请,续纂成编,请序以弁其首。 余读而善之。夫同为朱子始仕之区,紫阳过化,而后理学文章、经济科第,人文辈出,彬彬与上国齿。其君子家修而廷献,其小人任天而力穑。流风余泽,都人士以文章显者,不绝于时。今非古若矣,然钓矶犹存嶝屿,次崖留峙东南,豈其地灵独钟于古欤?抑或人事之未修也?且吏于斯土者,或以文教导民,或以廉明成治。贤者侪于名宦,昭然备考古之镜。官师、人才、政治、民俗,于是乎在。又豈仅山川风物之是记已哉!” 清·光绪十一年重镌嘉庆《同安县志》 概说 清·光绪(1875—1908年)初,朱承烈[伟轩,光绪五年(1879年)进士]来任同安知县。 时距嘉庆三年(1798年)重修《同安县志》已80余载,未再重修,而其板毁于兵燹,即原本藏在民间者亦寥寥无几,多残缺破坏。因重编非一朝一夕之功,前官退而次之,尝创议重刋而不果。 朱承烈乃从博雅之儒得家置一编,与乾隆版《同安县志》互证互参,光绪十一年乙酉(1885年)冬筹款重新镌版印刷,以俟后来者重修邑志云。 今存。 朱承烈《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重镌嘉庆志序》: “《重镌嘉庆志序》(朱承烈,知县) 《同安县志》合厦、马、金,汇为一编。其地大,其物博,洵巨观也。惟是编成于嘉庆年间,延今八十余载,未及重修。而原板毁于兵燹,求其残编断简藏在民间者,不过数帙而已。前之官斯土者,亦尝创议重刋,而卒不果。 承烈涖任以来,日与诸君子筹款兴工,乃甫觅一善本付之剞劂。适奉檄调署邵武,幸赖黄蔚斋广文商同诸绅,共蒇其事。 从茲博雅之儒,得以家置一编,互证其所闻所见。即来宰是邦者,亦可藉以考古证今,采风问俗。则是编之重刻,未始非资治之一助也。若夫踵而增之,续而辑之,网罗散佚,采掇遗闻,则非一朝一夕之功,姑以俟夫后之继起者。” 钟芝贵《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重镌嘉庆志序》: “又序(钟芝贵,参将) 大凡邑必有志。邑之志即邑之史也, 所以纪民俗之汙隆,政治人物之盛衰,及疆域建置等类,悉载于此。志之所关非浅鲜矣。 《同安县志》续修于嘉庆三年(1798年),迄今八十余载。其板毁于兵燹,即原本藏在绅士家者亦寥寥无几,多残缺破坏。恐迟之又久,即欲求一断简残编以征文考献而不可得。芝贵于数年前,曾与前邑侯张君仲勋、任君东初捐资筹款,商同诸绅议重刻焉,而竟中止。 是岁十月冬,幸邑侯朱伟轩毅然筹款,会商广文黄蔚斋及诸绅,亟召手民重鐫焉。不数月,克蒇厥事。 因思涖斯土者若不亟为重刋,恐一遭泯灭,将何以考汙隆鉴得失而察盛衰者乎?夫同为朱子过化之区,素称‘海滨邹鲁’。此数十年中,其间忠孝节义,与宦游政绩,卓卓不朽者,想难枚举。更愿诸君子广为搜罗,详为采访,果能协力而续修焉,尤予之所厚望也夫。 是为序。” 章国均《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重镌嘉庆志序》: “又《序》(沅陵章国均,知县) 《同安县志》于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吴赓南邑侯远聘篁村?陶君总纂续修。陶,浙中名宿也,与袁简斋(袁枚号“简斋”)先生订文字交,声望一时。故所修之志古藻纷披,条例精密。当日梓行,遐迩先睹为快。旋经杨蘅圃方伯略加校核,更臻粹美。 嘉庆二年(1797年),邑人氏捐资重修,尚见义举。特将各门类序引概行更易,辞义较不如前耳。 前任朱伟轩明府驰誉南宫,出宰斯土。因邑志书板已毁,亟议修鐫。拟将前、后续修两志,斟酌损益,以复乾隆间遗矩。乃筹款甫备,而移调邵武,行李匆匆,未加厘订。以乾隆至嘉庆初,多获数十年纪闻,姑就嘉庆时志,嘱黄蔚斋司铎及诸绅董,暂付剞劂,以待后来。 国均于去年冬月承乏于茲,簿书鞅掌,征文考献未遑也。既而询悉志书刋竣,而刷印需费,爰再设筹蒇事。并略抒管见,附于序末。 计自嘉庆迄今,又经九十余载矣。后君子续修有日,取前、后两志而絜较之,删繁补缺,当必有槃槃大笔而增一邑之光者。 是为序。” 黄庆熺《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旧序·重镌嘉庆志序》: “又《序》(黄庆熺,教谕》 《同安县志》续修于嘉庆二年,迄今八十余载矣。叠经兵燹,板毁无存。 昔乙酉(光绪十一年,1885年)冬,明府朱伟轩筹款重鐫,嘱熺及诸绅董之。且曰:‘及今不刷,后恐湮沒难稽。’阅四个月而告竣。 噫,计自嘉庆至今数十年间,邑之节烈仕宦者,不计其数。欲综核而续修之,非容易事也。 姑就断简遗编,刷而存之。后之君子,有能博采遐稽而增修焉,尤余之所厚望也。 夫谨缀数语,附于序末。” 民国《同安县志》 概说 《同安县志》,自清·嘉庆三年(1798年)后无续修者。民国五年(1916年),省志局将修省通志,同安即设局开修县志,聘前清举人吴瑞甫为总纂,历4年书初成而旋中止。 民国十六年丁卯(1927年),林学增来任同安县长,奉省政府催办志书,特聘苏万灵等校阅,发书手誊录,民国十七年(1928年)修成;民国十八年(1929年)付上海印刷出铅印本。 是书卷首1卷;正文42卷,分别为疆域沿革、纬候、大事记、山川、水利、城市、建筑、名胜、户口、赋税、物产、度支、职官、学校、选举、警察、武备、实业、交通、刑法、外交、礼俗、惠政、祠祀、艺文、金石、思明州开府人物类录、乡贤录、儒林录、武功录、文苑录、独行录、孝友录、忠义录、循吏录、垦荒录、方技录、列女录、寓贤录、方技录、杂录外纪、旧志小引(附序)后序42门。 张贞《弁言》 民国《同安县志·卷首·弁言》: “《同安县志·弁言》 县志者,《职方典》之所自祖,而亦即史学之绪余也。其体例有因有革,独至今日而言修志,则虽因而实创也。汉、唐以后,凡属我国省、府、厅、州、县莫不有志。志也者,以志地方之沿革、风俗之转移,越千余年无甚悬异,此乃所谓因也。 洎乎清季,物质文明之学,倡自欧西,曰商务,曰邮政,曰电报,曰铁路,曰武备,曰学堂,曰实业,均与学术、政治、人心有递嬗之关系,而运会之升降亦随之。孙中山先生悯我国世运之就衰,谋所以救国救民者,莫重于革命。湖北倡义,举国风从,又能使五千余年之国体,一转而为民国。明大儒黄梨洲尝谓,国权在民,乃幸于近世革命家而实见之。综此四十年来盛衰之状况,时局之推移,革命事功之发展以言修志,乃创而非因也。 贞从事革命工作十余年如一日,幸诸同志努力前驱,风驰电掣,至今夏而北伐告厥成功,则革命时期复变而为训政时期,此后种种革新事业,当以各地方之志书为参考。近奉国府命调闽,以谋桑梓治安。适同安县长林学增,以推促编纂县志成为予言,且问序于予。 余惟同安乃声明文物之邦也,宋、元、明、清人材辈出,甲于省会。举凡文章、经济、理学、宦绩、武功,在在足以揄扬盛美。惜乎旧志仅成于清·嘉庆三年(1798年),中断至今,垂一百三十余年之久,其间文残献阙,在所不免。 然经县长林学增之督促,邑绅吴锡璜(吴瑞甫字锡璜)之博考群书,参订中外风俗、 政教以总其成,兼之吴绅煌枢、周绅江达、翁绅炳文、黄绅华、吴绅锡琮、苏绅万灵、王绅道尧、许绅荣等相助为理,而斯志遂灿然可观。 贞取而阅之,其编订大旨,悉以纲常名教为宗,而以近世之新潮流为辅,若方括之图绘、纬侯之测量,与夫赋税、交通、实业、外交、校制、物产、垦荒、人物,皆斟酌中外大势,以会其通,而随在足以感发我国人图富图强之兴味,则《同安县志》之成,固有创而非因者。其书纪载虽限于偏隅,而世界之变迁,政治礼教之轨范,历代人物之类录,大端毕具,谓一邑之志书可,谓有关于世界革新之志书亦无不可也。 我闽省修志,倡办于民国四年(1915年),届今而告成者寥寥无几,此后商量邃密,或不免有晨星寥落之叹!吾为此懼,愈觉催促进行,殊不容缓也。林君学增能以此为当务之急,而该邑硕学通儒,尤能不畏繁难,参互考证以蒇其事。 贞以其书分类至四十二门,具有上下千古之识,且于郑成功开府思明,仿春秋‘公在乾侯’之例(注:“公在乾侯”,鲁昭公兵伐季平子,师败奔齐,居乾侯。“公在乾侯者”,意谓鲁犹未亡也。借指郑成功开府思明,明朝尚未灭亡),网罗遗民,阐幽抉微,以补旧《志》之缺。湛深经术,即创即因,质之当代史学家,谅亦莫赞一词。用特泚笔序此,以为当世之纂修邑乘者劝。 中华民国十七年(1928年)六月,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四师师长、诏安张贞谨撰。” 王澄沄《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首·序二》: “序二 司马子长(司马迁字“子长”)之作史也,有本纪、世家、列传以观其人,有书以观其政,有表以观其成,凡以究天地之际,通古今之变而已。班、范(注:班固、范晔,二人分别著有《汉书》、《后汉书》)而下,体例间有变迁,旨趣莫能逾越。 县志之作,昉自《周礼》邦国之志,而后世之郡国志、乡士志,其滥觞也。虽无编年纪月之烦,略得属事比辞之要,其体例旨趣大都取法龙门(注:司马迁出生地龙门山,后为司马迁别称)。若顾氏炎武之《天下郡国利病书》,则广收天下志乘成案及名人著作,就而录之,不立己见,于天下之形势沿革,皆能了如指掌,洋洋乎大观矣,而其实则积县志以成省志,积省志以成天下郡国志而已。顾氏之书,虽取资于省志,然有待于县志者固深且大也。 同安僻处海滨,声名文物之盛,采风者语焉弗详。县志之修,远在前清·嘉庆三年(1798年),而百余年来,铅椠屡更,撰述无闻。矧民国肇兴,开数千年未有之局,人心之趋向,风俗之转移,崭然一新,无以诏之,败坏立见,所谓究天地之际,通古今之变者,此其时耳。 吴瑞甫先生为同邑宿学泰斗,其肆力于县志者易数寒暑,固已卓然成章,而县长林君学增复能于兵马仓皇、牒诉倥偬之中,与之下上其议论,钩提其玄要。更增聘苏、黄、王、许诸先生以赞襄之,汲汲皇皇然,一若同邑山川之灵爽,与夫先正之精诚,日伺其旁而敦促之也者,卒使鸿编巨制一旦告成,上以储国史之实录,下以立民志之大防。 林君其知所先务哉。 澄沄忝列戎行,奉命驻兹土,适逢其盛,不敢不为一言以誌私幸。至其体例之精审,旨趣之深微,林序言之綦详,不具述。 中华民国十七年(1928年)仲春之月,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四师第四团团长王澄沄撰于同安军次。” 林学增《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首·序三》: “序三 志书非史也,然记土地、人民、政事,亦即史之绪余也。第史不必有图,而志书必长于测绘;史必有褒贬,而志书则重在实录。读湖北、山西各省志,可知大概。 《同安县志》自清·嘉庆三年(1798年)纂修,后无闻焉。昔之官斯土者, 但就旧志重刊,而于国计民生、人心风俗之转移,并不效轩之採,识者憾焉。 民国肇兴,于各地方之土宜风尚视为当务之急。湖北首先倡义,其省志成立最早。我闽省虽处海滨,亦声名文物之邦也。省志局颁发志目十余稔矣,以地方多故,进行濡滞,察全省志书报成立者寥寥无几。 岁丙寅(民国十五年,1926年)十月,学增承乏邑宰,即闻县志已成十之八九, 以簿书鞅掌,未遑兼及。迭奉国民政府、省政府叠次催促,即向纂修处吴瑞甫先生索志稿阅之,见其编纂概本省志目,而体例之严谨则尤过之: 言纬候则度式必详,言沿革则原委毕具,言关税则痛言协定之非,言外交则力陈条约不当及不收回裁判权之害,言建筑、物产、实业、交通、学校、选举务在策励国民之自治精神与国民政府之整理内政、外交诸擘画若合符节。 若夫郑成功开府思明,有明之忠义悉归之,当时抚有金、厦两岛,在同邑人物最盛,而皆明之遗老。旧《志》以关于鼎革之事纪载从略,新《志》目三十七门从未讨论及之,甚缺典也。先生独搜罗尽致,以发潜德幽光,而悉以《思明州人物录》系之。夫成功以复明号召天下,始终奉永历正朔,系以思明州者,即春秋‘公在乾侯’之例,亦即《朱子纲目》尊蜀汉为正统之遗意也。 志书虽与正史不同,而体例斟酌尽善,自非长于史学者不能。至于列传,尤未敢沿讹袭谬,独从汉·赵歧《三辅录》(“《三辅录》”:据《后汉书》,应为 《三辅决录》,该书记雍州之人文地俗)之例,最有卓见。盖国体既变更,则志书体例亦当随之而变,易列传以别于本纪也,既无帝王本纪,又安有所谓列传。本此以纪载人物,亦庶几准古酌今两无遗憾。 抑学增又有说焉。 同安武略开创于许督,而文化实始于谢翛、苏绅诸流,自苏正简(苏颂谥“正简”)以经济文章甲天下,为朱紫阳(朱熹号“紫阳”)所推重,许顺之(朱熹之徒)、陈植又以理学品望师表群伦。大儒如魏了翁,独推闽之文学同安为最。越有明如蔡清宪(蔡复一谥“清宪”)、林次崖(林希元号“次崖”)、洪芳洲(洪朝选号“芳洲”)、许钟斗(许獬号“钟斗”)诸先生,均卓卓可传。洎有清而身列帅府者至数十人,武功之盛为全省冠,固已足摛藻扬芬,增光史乘矣。(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y.com《泉州人名录·谢翛、苏绅、苏颂、朱熹、蔡复一、林希元、洪朝选、许獬》) 民国以来,大中小学之设尤迥出于省会。邑之人材后先辉映,诚足令人歆慕。所惜吴君虽竭数年之心力猶未脱稿,学增因聘苏绅万灵、黄绅华、王绅道尧、许绅荣等重行调查、相助为理,仍由吴君负编纂全责,而后此书乃底于成。更请邑绅吴煌枢之品学兼优为邑人士所宗尚者,再加厘订,以示大公。行见此志一出,较之他邑志书当必有独出冠时者。 予肤学无能,每浏览此志,觉同邑之官师、人物、风俗、政教朗若列眉。吁,岂惟同邑然哉!闽省多史才,知必有较先生之苦心疏证尤为峻整者,余不禁为之拭目以俟矣。 中华民国十七年(1928年)孟春之月,诏安林学增撰于同安县公署。” 许荣《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首·序四》: “序四 昔赵崡有言:‘志书非董狐之直、邱明之核,不以操觚,故其文多可存。’今之志,博雅不足,其弊俚;褒贬无当,其弊妄;甚者,狂心谩舌,聚论纷纭。呜呼,修志岂易言哉! 我同志书,迄清·嘉庆三年(1798年),届今并无嗣响,已垂百余年于兹矣。 民国以来,国体变更,而省议会讨论,仍于县志视为当务之急。顾年湮代远,文献无征,在所不免,屡议修辑,邑人士群虑困难,吴君瑞甫独慨然任之。 岁癸亥(民国十二年,1923年),余承乏县篆,与邑绅商共谋治安,适吴君编 纂志书成,嘱余设校阅所,以昭公允。余因聘籍绅之品望、学术足为邑推重者, 若翁绅炳文、周绅江达、吴绅锡琮共相厘订,缺者补之,讹者正之,而志书遂粲然大备。 余又以志书关一邑之文献,不可不慎重其事,尝持赵崡之说以质吴君。 吴君为予言: 以此书之成,搜罗经、史、子、集达数百家,言皆有本,盖奉宣圣‘述而不作’之训也。 其间体例斟酌再三,独于列传不敢遵省志目,特从张煦、王轩之说,变‘传’为‘录’,以正旧《志》沿讹袭谬之误,似较严谨。盖‘传’者释经之名词,司马迁惟有‘本纪’,故作‘列传’。纂修志乘者,并非史官,县《志》亦非国史,自不能为人立传。康对山《武功志》为志书第一,其于官师,仅曰‘官师志’,于人物,仅曰‘人物志’,而皆不名‘列传’,即其例也。况变‘传’为‘录’,张煦、王轩又有所本。昔赵岐撰《三辅决录》,自序谓‘其人既亡,行乃可述’。晋·虞预著《会稽典录》,史家以为与《益州耆旧》、《汝南先贤》同。可见谓之‘录’者,乃志书录取名实之例,且以示与国史馆有大区别,自属尊崇国宪之美意,体例尤为严正。 吴君纂修此志,凡阅三寒暑始成。其手不停披,旁搜远绍,苦心规仿,卒能使百三十年之掌故,厘然灿然。余爱之重之,用特弁数语于简端。 中华民国十三年(1924年)八月,同安县知事许荣序。” 吴瑞甫《后序》 民国《同安县志·卷41·后序》: “《同安县志》后序 古者外史掌四方之志。厥后陈寿作《三国志》,扶风又作《十志》,是即志书所自昉也。吾同志乘,自嘉庆三年(1798年)后迄今,无续修者。 民国五年(1916年),省志局陈拾遗将修省通志。省议会以各县志历久未修,则省志无从产出。询谋佥同,众议允洽。而吾同之设局采访亦遂积极进行。顾年湮代远,文献无征。兼之兵燹水灾,藏书家诸多遗失。商量旧学,又寥落如晨星。邑之老成硕学,遂虑弗克负荷。锡璜以众议交推,不得不搜罗尽致,勉为其难。凡四历寒暑,而书始成。以地方多故,他务未遑,书成而旋中止。 岁在丁卯(民国十六年,1927年),林君学增尹是邑,叠奉省政府催办志书,兢兢然以未及印刷为憾。用特聘苏君万灵等,精心校阅,发书手誊录,以付印刷。并托胡君炳章在上海负监印之任,而此书乃底于成。 余惟志书以观风俗、 施政教也。古之太史采及轩,而后风俗有所设施,法禁有所从出。至今日而国体变更,中外大通,政治民风亦随之改革,趋时者遂不免矫枉过正,并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心传,亦将弁髦等视。 呜呼!保存国粹之谓何?后顾茫茫,隐忧滋甚。窃谓物质文明之学,乃各国富强所基。大势所趋,亦不得不变通以尽利。若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声教,正人心风俗所以维持于不敝,顺之则治,逆之则乱。即先知先觉如孙中山亦云:‘《大学》?修齐治平?等语,任东西洋哲学家都未见到。’其崇奉圣学为何如?近世言庞道杂,荒经侮圣,青衿挑达,时有所闻。试问舍圣学而外,将何以为标准乎? 锡璜编纂是书,务在通古今之变,酌中外之宜。既不敢偏执成见,以贻顽固之讥。亦未便附和时风,致风俗人心有根本动摇之患。所列四十二门,大都准古酌今, 以为先几之导,非鳃鳃焉徒详一邑之文献也。有抱移风易俗之愿以行其政教者,尚无河汉斯言。 中华民国十七年(1928年)十月,总纂吴锡璜 瑞甫氏谨识。” 2007年校注本 概说 从1986年始,同安县方志办陆续组织人员,对民国《同安县志》进行校勘、标点、注释,时断时续,终于2001年完成校注稿。2007年3曰由方志出版社出版。 黄奕铁《后记》 民国《同安县志·卷41·后记》: “民国版《同安县志》是已知十版同安县志,现存四版中资料比较丰富、门类比较齐全的一部。它保存了大量古代、近代直至民国初期同安的社会人文资料和地方风物轶事。是一部研究同安历史不可或缺的资料书,也是编纂新县志的重要参考书。 因为这个原因,早在同安县方志办成立之初的一九八六年,时任方志办主任的洪辉星先生,就组织了六位退休老先生,分工对该版《同安县志》 进行点注。后又组织包括洪先生在内的三人小组进行二校。一九八九年洪先生退休后,又独自进行了三校。但未及完成,洪先生就因疾病缠身,中断了点校。同安方志办的同志因为新同安县志的编纂工作无法抽出人手,腾出时间来继续这一工作,致使点校工作停顿了下来。二○○○年新编《同安县志》出版后,同安方志的工作重点及时转移到对旧志书等地方文献资料的整理发掘工作上。于是,停顿了多年的民国版《同安县志》点校工作又被纳入了方志办的工作计划,组织了陈金城、许兴盛、黄奕铁等同志继续这一校注工作。一年后完成校注稿,准备送排出版。但由于出版单位、出版经费以及校注稿的审稿等问题,几次延搁了校注本的出版。二○○五年前后,方志办林明桐主任多方奔走,最终落实了出版经费、出版单位。 民国版《同安县志》 校注本终于在历经近二十年漫长岁月后付梓了,多少一了同安文史工作者翘首以盼的愿望。印刷期间,同安区方志办张瑞庆、黄慧佶、郭红梅、陈成裕等人员参与校注本的文字校对工作。 校注本虽然出版了,但由于校注者历史文化与文字水平有限,难免存在诸多错漏。敬请方家不吝赐教,并请读者多加批评指正。 原同安区方志办主任黄奕铁,二○○六年六月” 1985年《同安县志》 新中国成立后,1985年首编《同安县志》,记录下限为1997年5月撤县设区,记物叙事及其有关统计数字所包含的地域范围,大部分与1972年的县境相一致。 该志由同安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纂。2000年10月由中华书局出版,分上、下两册。 该志以述、记、志、传等体裁为主,图、表、录为辅,正文38卷,分政区、自然环境、人口、城乡建设、农业、林业、渔业、工业、交通、邮电、乡镇企业、盐业、水利电力、商业、供销合作、对外对台经济贸易、粮油经营、财税、金融、经济管理、中共同安地方组织、人大政府政协、党派群团、公安司法、军事、民政、劳动人事、教育、科技、文化、医疗卫生、体育、华侨、同台关系、宗教、风俗、方言、人物。 2008年《厦门市同安区志》 1997年5月,同安撤县设区。 2008年同安区方志办修编《厦门市同安区志》(1997—2007),由方志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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